阿丑深吸一口气,拉着徐奶奶拔腿就跑。
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千万不能被抓回去。要是抓回去,除了被打死,她想不到别的下场。
阿丑拼了命地拖着徐奶奶往前冲,肾上腺素爆发的结果就是,虽然秦爷和他的三个小弟们越追越近,却始终没有追上她们。
然而她们一个是年迈老妇,一个是十一二岁的瘦弱女子,再怎样肾上腺素爆发也有个极限。
徐奶奶气喘吁吁:“阿丑,阿丑……我不行了,你,把我扔下吧……”
阿丑咬着牙,忍着双腿酸痛,死命拽着徐奶奶向前:“这怎么行!别乱想,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深秋的林间一片萧瑟。
阿丑有意绕着他们,挑一些七拐八拐的林子走。毕竟她们两个女子轻巧一些,那些个如秦爷般五大三粗的男人力气是有,但缺乏灵活。
粗糙的枝桠在阿丑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她毫不顾忌。毕竟知道了自己伤愈迅速,不过是痛一些,咬咬牙就过去了。这和被抓住的下场相比,孰轻孰重她再明白不过。
火红的旭日从天际迸发,迎着晨曦的光芒,林间一辆马车吸引了阿丑的注意。
扭头飞快扫一眼将要赶上的秦爷,阿丑心一横:索性赌一把,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阿丑爆发冲刺般离马车越来越近,只见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坐在车外,想来是赶路的人错过了进城时间,只得在郊外露宿一晚。
“请马车主人救我们!”阿丑边跑边喊。
随从警醒地睁开眼,右手握住怀中利剑的剑柄。目光疑惑地打量着阿丑和徐奶奶,随后又移向紧随其后的秦爷等人。
阿丑飞奔到马车前跪下,沙哑的声音带着乞求:“求您救救我们!”
马车中传来沉稳的男声:“初七。”却只有低低的两个字。
此时秦爷等人刚好赶到,那随从利剑出鞘,横在秦爷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秦爷呵呵一声干笑,粗哑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您什么意思?”说着便试探性地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却惊愕地发现,利剑纹丝未动。再望向随从,却被他冷硬直锐的眼神吓了一跳。
一时间,三方有着片刻僵持。
马车中的男子首先打破沉寂:“你二人,缘何被追?”声音沉稳而平淡,似乎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波澜。
未及阿丑开口,秦爷瞪着铜铃眼,怒声说:“这二人是老子家奴,私自逃跑,老子当然要追!”
阿丑愣了一下,她刚才还在纠结是要说实话还是怎么圆过去呢,谁知这秦爷就抢先一步撒下漫天大谎了。
不过,家奴都是要签卖身契的,可因为她穿越过来失忆了,有没有被逼签下什么不平等条约,她还真不确定。于是,询问的眼光转向一旁的徐奶奶。
徐奶奶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当然知道阿丑疑惑什么,于是摇摇头:“没有卖身契。”
话还没有说完,马车里的男子再度开口:“有卖身契吗?”
秦爷恨恨咬牙:这回遇见个精明的了!往常他自信这些乞丐没有能力逃出他手心,也真没有人能逃出去。这个阿丑,到底有几分本事,短短几日就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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