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阳这番话被有心小弟记下,之后在骁骑营代代相传,有好事者称之为“八角街讲话”。
据说骁骑营奠定江湖地位,倚仗的就是这篇讲话,一个黑帮从此有了精气神,有了灵魂,必然立于不败之地。
“愿意就好,道路是自己选的,那就勇往直前吧,从头开始!”
“好,从头开始!”小弟们群情激奋,李墨阳双手下压,场面再次静下来。
“我说的从头开始,是剃头!”
李墨阳一招手,陈国庆递上一把手推子,他手里同样是一把手推子。
“啊?剃头?”小弟们头可断血可流,这代表着放荡不羁的长发是坚决不能剃。
“麻溜的,快点!”
李墨阳和陈国庆像两只恶狼扑入羊群,摁住一个小崽子,刷刷几下剃光了,不多一会,地上满是五颜六色的头发茬子,小弟们脑袋上光光的,倒没像是狗啃过那么糟践,一个个小平头透着精神。
理发是军队的光荣传统,陈国庆的手艺相当不错,李墨阳心灵手巧照猫画虎,也是不赖。
小弟们哭丧着脸,有几个家伙甚至要哭出声来。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几根破杂毛而已,看你们那点出息!”
李墨阳大喝一声,小弟们恢复神智,互相开起玩笑来,打趣对方的新发型,别说,还挺精神。
罗杰也被剃了个小平头,这家伙倒没哭丧脸,反而是兴奋无比。
“姐夫,咱们这是去干吗?你说的那个秘密,哪时候告诉我?”
李墨阳心情大好,小子有前途,都知道叫姐夫啦,哪里是个病人样子。
“一个月之后,我全都告诉你,现在,你和他们一起去军训!”
“军训?耶!太棒了,好刺激啊,能玩真家伙吗?我指的是打枪。”
李墨阳大为惊讶,尼玛这是那个病怏怏的罗杰吗?
看来人要活得更精彩必须要换个环境,换个活法!人挪活树挪死嘛,就是这个道理。
蒋雨衡不知从哪搞来一辆破巴士,正好把二十来个人装下,小弟们忙活着装行礼,大包小包的,忙得不亦乐乎。
李墨阳把陈国庆叫到一边,从袋子里拿出十万块钱。
“这是你们的生活费,少了点。你费心啦。”
“用不了这么多!”陈国庆也不矫情,从袋子里取出两万还给李墨阳,“八万足够,这是去军训又不是旅游。”
“好,希望一个月之后回来,这帮小子能脱胎换骨。”
“瞧好吧,我不让他们留下后遗症,我就不是狼牙出来的……”陈国庆说顺嘴了,把自己的底细暴露。
“呵呵,那我就等着接收一帮子狼崽子啦。”李墨阳会意地笑笑,也不点破。
陈国庆带队出发,经过一个军用劳保用品商店挑了一堆山寨陆军作训服,高腰单皮靴,黄胶鞋,腰带,武装带,夏季训练服,二十多根高仿警用橡胶棍,二十多根甩棍,满满装了小半车。
路过粮油副食品店,又买了花生油大米,两口铁锅乱七八糟一堆东西,至此才停止了疯狂大采购,钱才花了不到一万。
蒋雨衡开着破巴士,吱吱嘎嘎根据陈国庆的指点,一路狂奔,出了市区,走上省道,再进入无名小道。
车上的小哥们纷纷拿起手机,拍照发围脖发微信,听歌看电影,有几个还来了兴致飚歌:“你深深地藏在我的脑海里……”,另一个唱:“享那些愉悦,得那些忧伤……”
无语,这尼玛是来到了国好声音比赛现场吗?
陈国庆嘴角泛起一丝坏笑:你们再疯狂一会吧,这样的日子很快结束了,你们会怀念的。
从背包里找出一盘录音带,这是陈国庆的私人珍藏,塞进破巴士的卡槽,居然还能放。正在过狂欢节的小弟们,突然听到一首曲子,旋律激荡,节奏感非常强,老外男声合唱的,听了就让人振奋。车厢内呼啦一下子安静,小弟们全神贯注地听这首激昂的曲子。
蒋雨衡问陈国庆:“陈哥,这是什么曲子,从来没听过啊,挺振奋的,很来劲!”
一旁聚精会神玩手机游戏的罗杰头也不抬头搭话道:“德国第一装甲师战歌!”
陈国庆点点头,这小子没病,就是玩电脑玩时间长了。
傍黑天来到了一座山脚下,半上坡上十孔废弃砖窑,周围是破败的院墙,山间一条小溪哗哗流淌。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家,蒋雨衡拿出手机来,我靠,根本就没信号,这是来到了火星还是到了末日。
蒋雨衡曾经看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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