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惠然拖长了的语调,自动脑补了后面三个字的李泉耸动喉结,吞咽下一口口水。
然而陈惠然面上的表情却风云突变,右手拿着的沾满油腻的锅铲“唰”的一声朝李泉脑袋飞来——
“还是先——去死啊!”
伴随着这声凄厉的咆哮,锅铲从远处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在空中留下炫目又鲜明的橘色轨迹,直往李泉头上进逼。这是锅铲部门里属于上位的剑技——单发型重攻击技“弦月斩”……
不对,这场景太激昂壮烈以至于串了戏,再往下描绘就会有抄袭的嫌疑——总之“biang”的一声李泉没有躲过去,满满一锅铲油污砸在他精心护理、两个月没理过的秀发上。
“啊啊啊啊啊!你在干嘛啊你个疯女人?”李泉发出难以置信的惨叫。
“我干嘛?我还问你干嘛呢?因为关心你和吴大辅女儿的事,提前几天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一口茶都没喝就忙着给你们做饭,你特么倒好,一个谢字都不说,还指着鼻子吩咐本小姐给你倒茶,你是哪里来的便宜老公啊?”
陈惠然拿着锅铲指着李泉的鼻子一顿痛骂,李泉自知理亏,也不敢反诘。想来也是,自己刚才的做法的确欠妥了,可是只要面对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总会觉得身心都舒缓下来,得意忘形一点也是不可避免的吧?
说起来之前好像经常是这么对她的,不过却从没有被海扁痛骂,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说——来了大姨妈?
李泉挠了挠被砸的脑袋,抹了一手心的油,只好小心地向陈惠然道了声对不起后,走进浴室准备洗个干净。
原来最终的选择是先洗澡啊……
陈惠然发泄了怒气,自己也觉得有些讶异,这股无名之火到底是从哪烧起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又想起了刚才自己气急之下说的那句“便宜老公”,不觉间有些脸红心跳起来,急忙用手掌拍了拍脸颊。
一阵焦糊的味道从厨房里传来,陈惠然这才想起锅里还炒着菜,不由地“啊”的低声尖叫,急急忙忙跑进厨房里料理善后了。
满满一锅铲的油污扣在李泉脑袋上,确实不那么容易洗净,待到李泉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这时候陈惠然厨房里的事情也都料理完毕,在客厅的餐桌上摆了整整一桌子丰盛菜肴,她自己则坐在桌边,双手撑着下巴等候。
看到李泉出来,她微微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两人的关系何等熟稔,李泉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来到了她身边站定,伸出右手,“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头发的油也都洗干净了,要是你愿意原谅我,按老规矩握个手就算和解吧。”
陈惠然如蚊呐般嗯了一声,随手抓着李泉的手摇了摇。
这是小时候两人和解的习惯,沿用到今天在外人看起来该有些古怪,但是两人却不以为然。
小孩子气般吵架又和解之后,两人相视一笑,由陈惠然打开了话匣,“话说回来,你那个被夜袭的表妹在哪呢?”
“什么被夜袭啊,连你都来损我。还有这话可别给吴大辅听见了,那家伙非得剥了我的皮。”
“敢做不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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