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既带着威严,又暗含柔情。她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培兰。她在的怀中,抱着一面琵琶,只见她手指拨弄琴弦,弹奏出那浑厚的曲音。她的小嘴,纵横高歌,演唱着这首赤壁怀古。
通江的形势,欧阳培兰隐隐已经判断出来,她也清楚高珏的为人,绝对是会与通江共存亡的。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同样也是一个极为负责人的男人。欧阳培兰不知道,通江能不能撑住,毕竟这是与天斗,谁也帮不上高珏,欧阳培兰只能在此弹奏,算是给高珏助威,也算是给高珏祈祷。
在通江为高珏祈祷的女人并不止欧阳培兰一个。
通江酒店的一间包房之内,一个面容憔悴,宛然如病美人的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罗裙,好似圣洁的仙子。司凤仪现在也站在窗户前,她的怀中,抱着一只毛毛熊,注视着通江岸边的方向。
堤坝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司凤仪不知道。但她已经新闻上看到,这个时间,春江上游会再次泄洪,让通江的百姓做好准备,距离江边是越远越好。
“高珏......你是好人......也是好官......你绝对不会有事的......通江需要你......通江的百姓需要你......我也......”
司凤仪默默地念叨着,可当她的话说到这里之时,憔悴的脸上,不禁闪露出一抹羞红。
“我也会在这里为你祈祷的......我知道......一定和我一样......在为你祈祷......”
春江市高层住宅大院,袁亢的家中。
此刻,袁家热闹的很。
“我要去通江!我要去找高珏!你们别拦着我!”
袁婷的眸子中淌着眼泪,在家门前声嘶力竭的嚎叫着。父亲、母亲拦在门前,双手分开,挡着袁婷的去路,大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婷婷,你不要闹了。你现在去通江,不是给高珏添乱么,他要指挥抗洪,你过去能有什么用?”面对着女儿,袁亢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这要是换做以前,女儿敢如此造次,轻重不分,袁亢早瞪眼了。可是,女儿现在有孕在身,八个月的身孕,袁亢碰女儿半下,都得当成活祖宗一样供着。
“我不!我一定要去通江!你们这些人,一起合伙害高珏!让他一个人守在那里......呜呜......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通江......要死我也要陪他一起死......”袁婷不理不顾,又是哭嚎起来。
“婷婷,你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呀。谁要合伙坑高珏呀,眼下春江上下,众志成城,都在帮助通江,驰援通江,援兵昨天晚上就赶过去了。你放心,高珏是绝对不会有事的......”袁婷又是苦口婆心地劝说。
“你们少来骗我,我看新闻了!通江哪有救命,环路上面塌了,根本过不去,另一条去通江的路上,又水管爆裂,说是抢修,到现在好像都没修好!刚刚我又听到泄洪的轰鸣,肯定是上游又放水了!高珏肯定是撑不住的......我必须要去见高珏......我不想我的儿子一生出来就见不到爹......”
袁婷别看怀孕了,可她担心丈夫的安危,天天在家里看天气预报,看新闻联播,主要就是看有关通江那边的情况。现在通江没有援兵的事情,袁婷已经知道,作为妻子,她能不着急么。
“婷婷,你既然知道部队都不过去,你还要上哪去呀......部队都过不去,你能过去么......高珏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看到女儿痛哭,当娘的更着急,也跟着哭了起来。
“高珏......啊......”袁婷哭叫了一声,随即便痛呼一声,双手捂住肚子,膝盖弯曲,眼瞧着是站不住了。
袁亢看得真切,登时吓了一跳,连忙一步抢到女儿身前,将女儿扶住,急切地叫道:“婷婷,你怎么了......”
袁母也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住女儿另一边,紧张地叫道:“婷婷,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娘......”
“我肚子疼......我肚子疼的厉害......好像......好像要生了......”袁婷咬着牙说道,脑瓜子上面,都渗出冷汗。
一听女儿这般说,袁婷立马就懵了,不知该怎么办。好在袁亢反应快,大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妹妹打电话!让救护车来接!”
“对、对......我这就打电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