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给的价钱比较高,一个月一千二,还问我租不租呢,说对方还想再租几套,最好是本楼的。我们家才装修不久,我怕租给外人,把房子霍霍乱了,得不偿失,就没租。”汉子如实说道。
“一个月一千!”一听这个价钱,高珏心头一震,实在是太令人诧异了。在这个年头,一个月一千是个什么数字呀,租个门市房还用不上一千呢。九九年,一个月挣六百块钱的,还大有人在,这可相当于将近两个月的工资。就这里的房子,一个月二百块钱就能租下来,当然,这取决于是被动,还是主动。
高珏赶紧问道:“你说对面这房子,租给了外地打工的,你可见过这些打工的人?是男是女,有几个?”
“这个……”男人想了想,说道:“我这一天也就上班下班在门口经过,还真就没有发现,里面到底住了几个人,不过那天,倒是看到有两个小伙子买菜。不过也没说话。”
“你说的马大可,电话是多少。你可能联系上他?”高珏又问道。
“我有他的传呼。”男人说道。
“马上联系他,让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高珏说道。
“是。”单五答应一声,马上让男人把马大可的传呼号码说出来,男人和马大可的关系,似乎还真不错,直接就能背出来他的呼机号码。单五听了号码,掏出手机来,立刻拨打。又顺便留下了汉子的身份记录,和联系方式。
高珏静静等着。待他们把事情办完,才又说道:“这边的住户,往下走,还有哪家亮着灯,谁还记得?”
“四楼。”一个小警察马上说道。
“留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其他人跟我下去。”高珏说完,率先朝楼下走去。
单五留下一名警察,随即跟着高珏下楼。来到四楼之后,敲打房门。这家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年纪都六十多岁。很少出门,跟对面的人家,倒是认识,只是很少走动,也不知道联系方式。据他说,近一个月来,看到过一回对面换了人,不是原先的住户,他多嘴问了一句。那个人说,是外地打工的,在这租的房子,再没说其他的。
高珏多谢了这位老大爷,便转头上楼。现在的他,心中满腹狐疑,虽说眼下北安县宣传的火爆。流动人口大幅度增加,有外地打工的过来,不足为奇。可是,绝没有说。打工的人会高价租房子的道理。高珏上辈子就到南方打过工,哪个打工仔租房子,不是挑便宜的来,来的讲讲价,哪有说高过市价租房子的道理,这其中必然有鬼。
到底有什么猫腻,他暂时想不出来,不过,他相信,只要联系到房主,寻问之后,应该会有新的发现。六楼的那一家,现在有了联系方式,只是还没回传呼,高珏打算再走一趟八楼,把七楼那户的联系方式也找到。
路过六楼的时候,高珏吩咐一声,让这个房主,在家里给打了传呼,赶紧联系到人,这才上到八楼。
八楼的倒是诚实,怎奈七楼的“老尚”并没有传呼,也不知座机的号码,现在搬到什么地方,他只是知道大概的位置,具体并没有去过,好在知道老尚的工作地点,是在北安家具城门口蹬三轮车拉脚。
这些收获,已经算是不少,只可惜,马大可那边,一直没有回传呼。也不只是睡了,还是怎么回事。一直等到九点多,也不能这么干耗着,高珏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呢,招呼单五、胡妮娜他们,一起去吃顿便饭。
高县长请客,怎能去差的地方,再者说,弟兄们折腾到这么晚,也得慰劳一下。大伙去了鲍佳音的翡翠海鲜酒楼,要了个包房,点了十个菜,鱼虾蟹应有尽有,酒要的是剑南春。
单五是经常和高珏一起吃饭,倒也不算什么,两个小警察,可是第一次和县长大人吃饭,难免有点紧张。这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能跟现在同桌吃饭,少不了小心翼翼的巴结。而且,暗暗下定决心,这个案子,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给查出来。
晚饭吃了能有一个小时,才散席离去,单五三个回公安局,高珏送胡妮娜回家。
轿车缓缓开进小区,停到胡妮娜家门口,高珏熄火,刚要下车,突然心头一颤。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安的预感。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就在附近盯着自己。
“我到家了……今天谢谢你……”胡妮娜拉着把手,没有马上开门,看向高珏,小声地说道。
高珏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说整栋楼为什么有这么多户家里都没有人啊?难不成,都把房子租出去了?”
“现在我也糊涂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胡妮娜皱着眉说道。
“绑架?不可能,用不着租这么多房子。拐卖?也不该把人关在县区呀,找个偏僻点的地方,不是更好。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呢?妮娜,你说我今天带警察过来,结果扑了个空,显然是这伙人在那个女孩出事之后,担心会出现问题,提前搬走了。他们会不会留下人放哨,监视这里,而今晚的动静,会不会打草惊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