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老板娘肯定地说道。
高珏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确实没有说谎。高珏点了点头,说道:“对了老板娘,你是这行当的行家里手,想来对咱们县里的两家纺织厂,多少也有点了解。”
“倒是知道点,有什么事吗?”老板娘纳闷地看着高珏,不知他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实话说,这两块面料,就是从永棉纺织厂和盛雪纺织厂拿的样品,价格方面,相差不少,为什么质量方面,倒差不多呢?”高珏问道。
“这事呀,我们这些行里人,最清楚不过。这两家纺织厂,说产品的质量,还真是差不多,价格方面,当初也差不多,永棉纺织厂也不比盛雪便宜。大伙之所以愿意从盛雪那里进货,一是盛雪的老板,为人大方,不像永棉他们家,抠抠搜搜的。二来也是因为永棉这名不吉利,‘永眠永眠’的,从他们家进货,还不得赔死。做生意,也要图个吉利不是。”老板娘喋喋不休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那你说,永棉那里的老板为人抠搜,那给我们的价格怎么这么低呀?”高珏又问道。
“永棉好像都挺长时间都没开过张了,厂子都到了半停产状态,我听人说,生产出来的面料,都好把库房堆满了,拖欠了工人好几个月工资,年底要是再拿不出钱来,估计都得拿积压的布料给工人抵工资了。你说,好不容易赶上有人来卖货,能不便宜么。”老板娘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高珏点了点头,说道:“大姐,谢谢你。”
“不用客气,要是以后需要做什么衣服,到我这里来就成,保证给你们优惠。”老板娘笑呵呵地说道。
“放心、放心,一定到你这。对了大姐,我还想问个事。”高珏微笑地说道。
“又有什么事呀?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老板娘说道。
“也不瞒大姐,我和我姐揽了点工厂工作服的活,现在准备招几个人干。只是不知,干这种活麻不麻烦呀,我们招的人,都是家里的亲戚,下岗工人,没干过缝纫,先学的话,得多长时间。”高珏说道。
“你问这事,还真是找对人了,我家那口子,早年在服装厂干过,最是在行。”老板娘说着,看向正在柜台内做活的丈夫。
中年男人停下手,转头看向高珏,说道:“小兄弟,批量的成品衣,是最容易做的。首先是按照尺码画线、剪裁,做好之后,拿到缝纫机上顺着画好的线跑就行。但有一点,这是个细心活,要是跑偏了,就得拆线返工。缝纫这活,看似简单,上手容易,通常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典型的熟练工种。当然,涉及到设计,那就不容易了。”
“那……对于初学者来说,如果是您来指导,能否让她们初步掌握如何使用缝纫机,如何进行画线、剪裁、缝纫?”高珏问道。
“如果是聪明人,我不敢说一天就能让他把衣服做好,但我起码能让他明白该怎么去做。他自己再努力一下,熟练个三两天,应该就能上手,自己操作。”中年人自信地说道。
“不知道大哥您贵姓?”高珏问道。
“免贵姓焦。”中年人答道。
“焦师傅,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花钱雇您一天,到我那里指导我家里的那些亲戚、朋友做衣服。您放心,绝不能亏了您,您这一天能赚多钱,我出双倍。”高珏诚挚地说道。
“小兄弟,看你说的……”
焦师傅刚开口,还没等把话说完,老板娘就抢着说道:“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呀,我们这,一天忙的不像样子,手里的衣服,现在还压了好几件没做出来呢。”
高珏看得出,焦师傅是个实诚人,但他老婆,虽然也不像刁妇,但买卖做的久了,难免养出这种习气。高珏微微一笑,说道:“大姐,我也没说让焦师傅白帮忙,你看这样如何,只要能把我这些亲戚教会几个,让她们明白这套原理,自己能够上手,那就行。我出二百块钱,要是一天能教会,那一天就完事,要是两天教会,就两天完事。”
二百块钱,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多钱呀,这个数,抵得上半个月工资了。老板娘一听这数,眼睛立刻亮了,但还是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哎呀……这个……”
“大姐,我这可是实心实意,你要是玩虚的,那我就去别家了。我就不信,二百块钱雇不到一个熟手师傅讲一天课的。”高珏说道。
“瞧你说的,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家里活多。不过看你们姐弟俩都是实在人,那就这么定了,只是不知哪天过去呀?”老板娘说道。
“就这一两天。”高珏说道。
“好,我们两口子天天都在这,到时你定好日子,过来就行。”老板娘说道。
“多谢。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辞,明后天,咱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