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拉面馆离闫冰家很近,他天天送闫冰回家,周围有什么,已经了然。带她到这吃,也是就近,不用再浪费时间送闫冰回家,而且旁边还有个卖菜的大厅,方便买菜,简直是一举两得,什么也不耽误。
来到拉面馆门前,闫冰的眼珠差点没掉出来,张口结舌地说道:“你说味道好的拉面馆,就是这儿呀……”
“是呀,你常来吃吗?”高珏笑呵呵地说道。
“就在我家门口,我能没来过么,他家的面,凑合……”闫冰撅着小嘴说道。
“我吃他家的面,感觉还不错呀。”
说话间,二人进了门。考虑到囊中不丰,高珏就点了两碗面,两盘小菜,一个是拌土豆丝,一个是拌豆腐皮,还有两瓶汽水。
面实在一般,和高珏常去的那家比起来,差了不少。他看得出,闫冰并不太喜欢吃他家的面,好在高珏健谈,光唠嗑讲笑话就吸引了闫冰的注意力。
等面吃完,高珏说要回家,不然家里会担心的。闫冰向他提议,明天一起去逛公园,这事高珏可不敢答应,推说天冷了,家里要买煤,自己得在家里干活。下个礼拜,应该没事,那时候去。
小丫头虽然有点失望,好在高珏给了个准信,是下周末。她满意地点头,独自回家,高珏连忙跑到菜市场,进行采购。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不错,高珏会做的菜很多,而且味道也很不错。他准备给杨姝婕露一手,选了自己拿手的几个菜,其中有一个是酱闷华子鱼。
卖华子鱼的摊位,是在侧门,高珏打听到位置,走了过来。市场的门户是玻璃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高珏走到侧门,一眼看到,对面有个洗头房,牌匾上写着——七姐妹洗头房。
看到牌匾上的字,高珏登时一愣,他记得曾经听过这个名字,随即想了起来,当初在拘留所和自己谈话的那个江红杏,不就自称自己是七姐妹洗头房的么。
洗头房的门没有锁,可以看得出,正在营业。他心中纳闷起来,江红杏她们不是都被抓了么,现在应该在拘留所呀,按理说,洗头房也该被封了,怎么这家洗头房还继续营业?
他买完华子鱼,从侧门走了出来,面对着洗头房,仔细看了两眼,这里确实是开着的。他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一下,看看江红杏是不是在里面,但见到之后,自己又要说些什么呢。
这时,洗头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人,站在门前。他重重地吐了口痰,回头大声骂道:“真它妈的是给脸不要脸。老子想干你,是看你长得还说的过去,不让干,还开个屁洗头房!它妈的,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呀!”
说完,迈步走了出来,反手将门重重一摔,扬长离去。
这人的话,高珏自然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不由得再次狐疑,这是怎么回事呀?
怀揣这好奇的心情,他决定进去瞧瞧。几步走到门前,将门轻轻推开。
打眼一瞧,旁边并排坐了五个女人,这五个女人,都是一脸愁容,仿佛是有什么心事。这五个女人,年纪不等,最年轻能有三十开外,年纪大的,大概能有四十五六。一个个浓妆艳抹,穿的也不多。
见到高珏进门,坐在把头的那个女人马上站了起来,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显出笑容,向前迎了一步,妩媚地说道:“先生你好,请问你是洗头还是按摩,想选哪一位?”
这个女人年纪将近四十,可以看得出,并非天生妩媚,而是故意装出来的。
“江红杏在吗?”高珏礼貌地说道。
“红杏姐……在里面……你和她认识?”女人好奇地打量起高珏。在她的印象里,似乎没见过高珏来过。
“认识。”高珏点头说道。江红杏他是见过的,年纪才三十多点,明显比眼前这位年轻,可这位大姐为何又反叫她为红杏姐呢?
“那你进去……”女人指向里屋,跟着回头喊道:“红杏姐,有客人点你的钟。”
“好。”高珏礼貌地一笑,向内走去。
他的言谈举止,令这里的五个女人甚是诧异,到这里来玩的男人,哪有一个像他这般斯文、和气的,这小子是干什么的呀?又为何到这来?
从外间屋走进去,是一个很短的过道,左右各有一个房间,左边的门是开着的,放眼望去,里面并没有人,只摆着几张床。右边的门是关着的,想来江红杏应该是在这边。他刚想往右边走,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见到高珏,原本愁眉不展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红杏姐在里面。”
说完,低头从高珏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