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苾芃没想到这一次进宫竟然会听到掩埋在宫中深处的秘闻,怡妃抿了口茶缓缓说道:“九殿下的生母颖贵嫔本来有哮喘的恶疾,但是淳贵妃却是在一个春日将她骗至柳絮纷飞的凌霄湖畔赏景。颖贵嫔死的时候九殿下才五岁,若不是后来的惠妃极力保下这个孩子,呵呵……”
沈苾芃顿觉毛骨悚然起来,只觉得喉咙发干,不禁也拿起了身边案几上的花茶抿了一口。
怡妃继续道:“这一次本宫的十五殿下身上的天花毒印,本宫早已经查清楚了,同那个贱人有莫大的关系。”
咕咚!沈苾芃咽了口茶!默然!
“本宫的十五殿下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个贱人也不放过,当真不把靖安侯府看在眼里,不就是仗着靖安侯府的二爷君骞站在她儿子的身边。君謇身体孱弱,加上安惠夫人那个贱婢处处使坏,倒也着实被他们压制的太狠。”
沈苾芃心中的惊诧再也压抑不住,呆呆的看着怡妃,难道君謇他也已经参与到其中吗?而不能置身事外吗?
怡妃冷冷一笑:“人要成事必须得有人抬举,淳贵妃太自信了,熟不知靖安侯府的世子爷是君謇还轮不到那个武夫。”
沈苾芃的心跳的很快,巨大阴谋像一座冰山,只浮现出了一角便已经是骇人了。
“本宫是靖安侯府出来的怡妃,之前想的是不管君謇还是君骞都是本宫嫡亲的侄子,他们的争斗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便罢。没想到安惠夫人竟不是个通透的,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本宫当做傻子,投靠了淳贵妃,还以为能瞒得过本宫的眼睛。这一次十五殿下遇险,若不是侯爷和沈氏你的一力承担,倒是真给她们得了逞。将本宫除去,九殿下的养母惠妃便势力微弱,地位也是岌岌可危了。”
她顿了顿冷笑道:“不知道淳贵妃许了皇后和安惠夫人什么好处,竟然这样算计与我?”
沈苾芃垂了头,这样的事情,她只能硬着头皮听着,也不敢插话。
怡妃转过脸看着沈苾芃微微一笑:“你莫怕,皇后今日来也就是要试探试探你,也许她也听闻了靖安侯府要立少奶奶的事情。皇后能坐着那个位置不倒,自是有她特殊的能力。这个敌你我目前还不能竖。”
沈苾芃听了又是惧怕又是欣喜,惧怕的是这血腥的皇家秘闻,欣喜的是怡妃将她当成了心腹,那么以后在靖安侯府便多了一份保障。
“皇后很喜欢听你弹琴,你便依了她,索性讨她的欢心,也可以掣肘一下淳贵妃的嚣张,左不过你是一个宫外的人,她还不至于嚣张到去靖安侯府害你。”
“谢怡妃娘娘的提点。”
怡妃点了点头,很满意与沈苾芃这种处事不乱的姿态,是个成大事的料子。
“如今三殿下却是得势了一些,但是九殿下也是会讨人喜欢的,且性情温良。本宫的十五殿下跟着他以后想必也能讨个富贵,不至于掉进那歹毒妇人的手中受尽折磨。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君謇娶了你之后身子一日好于一日,也是时候出来为九殿下效力了。”
沈苾芃终于明白了,靖安侯府的君謇并不像世人所说的那样草包,只不过他惯于会掩藏自己。
“后天是一年一度的穆兰围场狩猎的日子,你帮我传一个话给君謇,掩藏的明珠是时候绽放光明了,就说这是九殿下转交的一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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