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输于他。”
“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袁江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指着陆康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陆季宁,本公子实话告诉你,就庐江这巴掌大的地方,别说是袁州牧,就连我也看不上。我今日提兵远来,是来为饿死的我军士兵报仇的。”
陆康不解地问:“现在天下大乱,朝纲不振,处处闹饥荒,这饿死人不是常有的事,怎么赖在我身上?”
“难不成本公子还红口白牙的诬陷你不成?”袁江气不打一处来,“父亲大人在与北方流寇作战时,曾向你借粮十万斛,你也答应了,可是直到流寇被击溃,我们也没等到你许诺的粮草,当时饿死之人十有五六,难道不该怪你吗?”
陆康闻言羞得面红耳赤,他的确答应袁术借粮十万斛,可是又怕袁术吞并北边的流寇之后,壮大势力,会反过来再来攻打他,这才没有借粮,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他怕再被袁江抓住话柄,还能再义正词严的将他谴责一遍。
他不说话,袁江还不依不饶地数落,“陆季宁啊陆季宁,你可知道你这一点私心作祟,害死了多少人,又使多少幸福家庭破碎?他们都是忠于朝廷的有志之士,就这样被饿死了,岂不冤哉?痛哉!今日父亲大人令我攻你城池,不过是已示小惩,要是以我的脾性,恨不得生食汝肉!”
这话说到动情处,袁江还挤出两滴眼泪来,看得那些从淮阴赶来的将领,感同身受,望向陆康的目光也是变得愤慨许多。
乔蕤笑道:“咱们公子这张铁嘴,真真是说死人。”
李自成点点头,“公子这话可是站在道义的最高峰,他陆康恐怕现在已经后悔不借粮给袁州牧。”
陈到稍稍头,貌似憨厚的笑道:“俺要是有公子这样会说,早娶到媳妇了。”
步非烟打趣道:“哪天你要是能把这黑脸洗白了,我绝对帮你讨个媳妇。”
李自成和乔蕤相视一笑,陈到干笑两声,“步将军,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牙。”
被袁江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通,陆康彻底没了脾气,他面朝西边,长跪不起,嘴里喃喃念道着,“兄弟们,我陆季宁,对不起你们啊。”
见到陆康主动认错,袁江稍微收敛一下怒气,将他扶起来,亲自借去身上的绳索束缚,“陆将军,既然你已知错,我就没必要杀你。可是大错已经铸下,不是几句忏悔的话能弥补的。我来之前,父亲大人曾交代我,若是能成功俘虏陆将军,还请你往寿春一去,父亲大人在那设了烈士墓,还请你亲自去那些饿死的军士坟头上炷香。”
陆康情知袁江是想将庐江郡据为己有,这才说这些话,可成王败寇的道理,他也懂得,况且袁江在言语中已经给足他面子,再不答应,可真是不识抬举。
叹息一声,陆康抱拳道:“既然袁州牧有令,敢不从命?这庐江郡,从此以后就要拜托公子帮忙照料了。”
袁江眉开眼笑地点点头,“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