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伙伴,一起生活至今,难道连这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陆儁苦笑道:“承渊,我都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丁奉一摊手,嚷嚷道:“好,我就答应你这一次。不过,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希望你能给我个交代。”
陆儁点点头,“承渊放心,要是我们真是错怪了,本公子一定负荆请罪。”
两人结伴回到军营,由于丁奉无缘无故被怀疑,心情不好,所以两人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壶酒,各自散去。
被下了禁足令,丁奉索性哪也不去,就躺在草垛上,呼呼大睡,而陆儁则是在找来两个军士看守丁奉之后,也是悻悻地返回家中。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特地换了一身夜行衣的步非烟,带着袁江精心准备的书信,从城西的矮墙处爬上城墙,跃入城中。
在抓到一个更夫,问清军营的方向之后,步非烟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昏,继续在黑夜中摸索着前行。
城西,军营内灯火通明,时不时有吵闹的声音传出,而唯独一顶小帐内,漆黑无光,门前还有两个持械的军士把守着。
一个操戈的军士打着哈欠抱怨道:“哎,你说主公也真是的,怎么就对丁将军不放心呢?人家好歹也是我们合肥的骁将,又是儁公子的儿时玩伴,哪会轻易和敌人私通。”
另一边持矛的军士同样打着哈欠,“说谁不是呢?禁足他也就算了,居然还连带着我们受苦,这大晚上的喝酒,睡觉都不行,只能在这眼巴巴的守着,咱哥俩都守了一天,连个屁都没有,还看个幌子吗?”
“再抱怨也没用,我算是看清了,这当兵的除了送死,就没有啥用处。咱们啦,看个人还算轻松的。”操戈的军士解下腰间的酒壶,猛灌一口,扔给对面的兄弟,“来,兄弟喝口酒,去去寒!”
这持矛的军士刚想饮一口酒,却突然觉得后脖子生疼,不知被谁打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软倒在地上。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操戈的军士放下手中的长戈,才走了一步,就被人以同样的手法放倒。
“哼,幸亏那小子没骗我,不然回去我不废了他。”
再次在军营中抓住个舌头,步非烟顺利来到丁奉的帐前,在放倒两个看守的军士之后,她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附耳在帐前,仔细听听里面可有动静。
在确认帐内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步非烟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喂,丁将军,快醒醒。”
步非烟从草垛上将丁奉拎起来,在其耳边,小声叫道,顺手还给了他两个耳光。
丁奉悠悠地睁开双眼,视野中出现的黑影,让他一惊,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丁将军,我是袁江公子手下的将领,他托我给你带来了一封书信。”
步非烟从袖筒中取出书信,塞进丁奉的手中,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当丁奉望着手中的书信发呆时,营帐外传来一叠声的叫喊--
“不好了,有细作夜闯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