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蕤心中的疑惑更甚,“既然不认识,怎么聊的这么好?”
一旁的步非烟轻轻一笑,“咱们公子啊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聊的热火朝天。”
乔蕤讪讪地笑道:“只希望他不要忘了正事才好。”
望了一眼指天画地,说得吐沫飞溅的袁江,步非烟神秘地笑笑,“他现在忙的就是正事。”
城门楼上,众将领本来皆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静等丁奉在袁江的阵前冲杀个几十回合,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还没开打呢,两人竟然像个久别的老友,亲切地聊上了,这一幕让他们很是疑惑。
满头雾水的陆康回过头问他的长子陆儁,“这丁奉可是你儿时的玩伴,你对他应该是知根知底,可知道他何时与这袁江有过交往?”
陆儁摇摇头,“回父亲大人的话,孩儿还真没听说过这丁奉和袁江有交往,我想他们应该只是假意的客套罢了。”
“这样客套下去可不是办法。”陆康想了想,对擂鼓的军士命令道:“快,击鼓,让丁承渊快快迎战。”
“喏!”
那士兵答应一声,奋力地擂起战鼓。
本来还在与袁江说这【春秋】的典故,一听这战鼓声,顿时止住话语,换了一副冷漠的表情,“袁公子,你我攀谈许久,可某要忘了正事。”
袁江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承渊兄,没想到这快乐的时光竟然如此短暂,罢了罢了,今日看在你我二人相见恨晚的份上,我就先行退去吧。麻烦你带个话给陆康,只要他同意割让皖城、舒县等十五个城池给我,再奉上大米十万斛,这合肥的之围立刻得解。”
不给丁奉回话的机会,袁江拨马返回己方阵营。
而丁奉在愣了几秒之后,只得悻悻地回到城内。
他刚从马上下来,就被陆儁拦住了,“承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聊了几句,就各自回阵了。”
丁奉叹息一声,摇摇头,“这事我也不太清楚,这袁公子他说今日先不着急攻城,要我带个话给主公……”
他话刚说一半,就被从城门上走下来的陆康打断,“承渊啊,你说说,袁江那小子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丁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袁江的话说给陆康听。
陆康听完之后,怫然不悦,“且不说他袁江乃小小从四品荡寇将军,就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只说他想要我割城献粮,就是痴心妄想。我陆康好歹也是朝廷亲封的忠义将军,位列九卿,岂能受他威胁?”
陆儁说:“父亲大人所言极是,那袁江小儿乳臭未干,也学人家口出狂言,真真是可笑至极。再说我城中兵多将广,粮食更是堆叠如山,就算他袁术亲自领兵前来,又有何惧?”
“吾儿此言甚是鞭辟入里,我听之心甚慰。”夸赞陆儁几句,陆康又扭过头对丁奉说:“承渊啊,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战还要你出力。”
“末将,誓当竭尽所能,为主公效力。”
丁奉答应一声,变向军营走去。
待丁奉走远之后,陆康又对陆儁小声说道:“你去军营找他喝酒,今晚勿要盯紧了,要是他与城外之人有联系,立即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