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黑斗篷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着酒,见一行人走进来,也没有抬头,只是随意地问一句,“怎么样?”
进来的所有人,全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黑斗篷捡两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一番,而后给自己倒杯酒,缓缓地饮尽,这才抬起头,笑问:“失败了?”
领头的大汉点点头,“属下无能,还请主人责罚!”
“光责罚就行了?”
黑斗篷的声音十分沙哑,让人听不清他话中隐藏的情绪。
可熟悉他的领头大汉,却能感受到这话中隐藏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
“哐当!”
黑斗篷将一把剑扔在领头大汉的面前,冷冷地说:“自己了断吧!”
领头的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主人饶命,饶命……”
“啊!”
正在求饶的大汉突然双手捂住脖子,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全身痉挛几下,便是不再动弹。
站在大汉身后的几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他们没看清黑斗篷是如何出手的,但他们知道大汉的死与其脱不开关系。
黑斗篷嘿嘿一笑,拎起酒壶,走到大汉的尸体前,蹲下,取出插在后者脖子上的匕首,伸出舌头舔了舔尚还温热的人血,站起身,目光一扫来几个瑟瑟发抖的手下,厉声说道:“这就是办事不利的下场!”
回到住处的袁江,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长长的回廊中,他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此时,雨不再那么急,反倒有一番江南杏花雨的滋味,绵延而悠长。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望着这绵绵秋雨,陆放翁的诗歌情不自禁地从袁江嘴中蹦出。
“现在可是秋天,涂高此句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
一个素衣女子从回廊的尽头,轻移金莲,缓步走来。
袁江只是瞥了一眼来人,便又转过头,望着廊檐外的雨帘,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他才转过身,笑问来人,“你怎么还不睡?”
“外面的雨太吵,睡不着。”
甄宓摇摇头,玲珑的娇躯半探出长廊,伸出玉手,任凭雨水打湿,偶尔有一股凛冽的冷风扫过面颊,吹乱了额前的秀发。
袁江缓步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有心事?”
甄宓沉默不语,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可以尝试对秋雨说说心事,实在不行,你再来找我吧。”
说完,也不等甄宓回话,他便是径直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愣愣地望着袁江消失的地方,甄宓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黛眉微蹙地叹息道:“不是我不愿对你说,只是不想因为此事牵累你。”
幽幽的叹息声,随着风儿在长廊中回响不绝。
回到房间之后,袁江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无聊地发着呆,而直播早已被他关闭。
“唉,也不知洛洛在想些什么,心事重重的模样真惹人怜惜。”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袁江索性不去想它,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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