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鸣惊人。
当年占了他家田地的几家人匆忙将田地又退了回来,陈兴发也不事务农,只将田地折了银子,开始花天酒地,自此陈二陈泼皮的名号便响彻了整个香坊村,人人见了他都要回避三分。
此刻里长孙德望本就参合了私心,将公里的守山宅子卖给了外乡人,陈泼皮说道起来也并不是全无道理,他虽然只得一人,但背后仗着淮州地痞们,村里人也都顾忌几分,到底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谁家不想好好过日子,能和一泼皮耗得起?
“外乡人要落户,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瞧着里长这宅子是卖便宜了,正巧迁户的手续尚未办,大家伙不如凑一起商量商量,一是瞧瞧这宅子是不是该加加码,二是得了的银子该如何分?”陈兴发撺掇着村民们道。
孙德望气的肝疼,谁都知道,丽山脚下的守山人宅子居住并不方面,取用水都得绕过整个香坊村,到河边一桶桶的挑,所以每年学子来香坊村备考的时候,守山人的宅子都是租不出去的,根本换不来银子。
这种废弃的房子能卖个一百两已经是天价了,还要涨价?若是把那小姑娘一伙人给吓跑了,岂不是白亏了这许多银子?
最重要的是,若是银子用来修缮祠堂,那花费用度便是他孙德望说了算的,期间多多少少都能有些油水可沾。可若是坐下来分……二室户人家百来口,即便他是里长,又能分到多少?
然而他的算盘算的精,旁人也不都是傻子,本是碍着情面,没人敢说,但如今有陈泼皮挑了头,自然也有人站出来附和了。
“是啊,里长您的一番心意我们都是知道的,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可所谓一锤子的买卖总有个讨价还价不是?那外乡人说一百两便一百两了?若能多赚些岂不是大家受益?再者,祠堂么我看还是不用修了,风吹雨淋的,即便是修了没几年还会是那副模样,不如大家伙都粘粘油腥,得些实惠的好啊。”这不,已经有人随着发话了。
“你们……”孙德望抖着手道,“你们都随着陈泼皮一条心了是不是?都想背租忘宗?祠堂不修,分点肉吃?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里长?有没有陈氏孙氏历代祖宗!”他身后的几个儿子也跟着嚷嚷起来,一时间两人吵架演变成了一堆人吵群架,真是七嘴八舌、吵的人头疼。
村口候着的余嫂等人听不下去了,在她们看来,小主子用一百两银子买那宅子都是吃了大亏的,这群人倒还要算计加价?莫不是也太心黑了吧?
黄嫂心直口快,她刚准备上前辩驳两句,却被余嫂一把扯住。
“我们势单力薄,又是妇道人家,争是争不过这许多人的,还不若赶回去跟小主子回禀一声,也好有所准备。”
黄嫂等人闻言,都觉得她说的在理,便悄悄的退出了村口,直奔宅院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