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小叶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痛,尤其是鼻梁骨,最痛,她捏着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沈伯,我大概鼻子断了??”
地上已是一片狼藉,一大片血,沈筹看她流血不止,心里担忧,抬头询问着说:“要不让欧阳医生过来一趟?”
霍爵一贯的冷肃,话都懒得说,只是轻轻一点头,同时还伴着沉闷的暗叹。
得到允许的沈筹,赶紧把方小叶扶起来,“你们快带她回房间止血,我马上打电话给欧阳医生??把地上打扫一下。”
方小叶流血流傻了,捏着鼻子,血就往她嗓子眼里流,她一大口一大口地吞着血,满嘴的血腥,浑身都不舒服。
洗手间里祸祸还在嚎哭,霍爵简直头痛,大的大的不安生,小的小的也不省心,这里原本是他休息的住所,一直以来都是安安静静的,现在倒好,整天的鸡犬不宁。
欧阳非凡接到总统府的电话之后,很快就赶了过来,一踏进总统府,就听见有小孩子抽抽搭搭的声音。
客厅沙发里,霍爵坐在一端,祸祸坐在另外一端,霍爵抿嘴不语,祸祸赤着脚,哭得眼睛都肿成球了。
“阁下,怎么了这是?”
霍爵不悦地指了一指,问道:“无理取闹大哭的毛病,你能不能治?”
欧阳非凡一听,笑了,他走到祸祸面前,蹲下身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听诊器,“祸祸,想不想听火车声?”
祸祸的哭声停了,因为哭得太久太狠,以至于现在都抽抽噎噎的。
欧阳非凡将听诊器塞在祸祸耳朵里,拿着听筒放在他的胸口,“你听,这是你自己的心跳,像不像火车声?”
祸祸睁大了双眼,哭湿的睫毛又长又亮,他专注地听着听筒传出来的声音,连呼吸都屏住了,“像!”挂着眼珠的他,抬起头就笑了,“叔叔,好像。”
他这一笑,霍爵的冰山脸终于见着了一丝暖阳。
欧阳非凡笑着说:“那你听听我的看。”
说着,他解开了西装扣子,敞着胸膛让祸祸听。祸祸拿着听诊器,轻轻地按在欧阳的胸口,“叔叔的心跳声轰隆轰隆的,好吵。”
欧阳又说:“那你去听听他的心跳声??”他指了指霍爵,见孩子犹豫,鼓励道,“快去,没事儿,听听看??”
祸祸看看欧阳叔叔,再看看霍爵,壮着胆子,踩着小步,走了过去。
霍爵很配合,也解开了西装扣子,敞开了胸膛让他听。
“像打雷。”祸祸抬起头看看霍爵,重复道,“你在生气,所以像打雷。”
霍爵看他,眼睛红肿,流着鼻涕,底下还光着脚丫,他二话不说就把孩子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以后吃饭不许光脚,听到没有?”
“为什么呀?”
“不文明。”
“为什么不文明啊?”
“除了睡觉的时候,其他时间都要穿戴整齐,这是规矩。”
“那洗澡呢?”
“除了睡觉和洗澡。”
“为什么呀?”
霍爵有些招架不住了,“你怎么有这么多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