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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我先往大宅子方向走去。
今天阳光特别充足,正是冬天最令人期待的暖阳,照在身上会有暖烘烘的感觉。老远的,就看到阳光洒在大宅子的墙壁上,显得温馨而安宁。
宅子外面的警戒线不知何时已经拆除,打扫的干干净净。难道这件案子就这么过去了?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站在院外的大铁门前,我一时竟不知道应该是直接推门进去,还是敲敲门询问是否有人。可是转念一想,女主人已死,男主人也还拘押在监牢,这宅子哪还有旁人。可是周边人来人往,我这样直接推门而入,显得那么奇怪。怎么会这样?总觉得这氛围不对劲。
忽然嘎吱一声,反将我吓了一跳。那大铁门居然自己打开了,走出一个40岁上下的女人。
女人一推门就见到我站在门口,被惊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那女人问我,说的却是当地原住民的语言。
我被问的一头雾水,指着宅子问道:“你是谁?怎么可以出入这里?”
那女人眼睛大睁,反倒比我还吃惊的样子。“这是我家里,我怎么不能出入?”她见我说的普通话,于是也改了口音。“你是谁?找人么?”女人打量着我,眼中有了两分警惕。
“这里是阮香玉的家啊,她才过世啊,怎么会这么快住了别人?”我的困惑简直要把自己塞满了,急急问道。
“啊呸。谁过世哟。这大早上的就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那女人嫌恶地在地上吐了口口水,像是要把我给她的坏运气呸掉。“小姑娘,你搞错了吧?这里没有什么阮香玉,这是我家。我们在这住了几十年了,你找错人了。”
“啊?”我愣怔住,脑中的逻辑彻底断了线,完全梳理不开。那女人看我一眼,似有急事,不等我消化她说的话,就快步转身离开了。
我望了望后面敞开一条缝的大铁门,心念一闪,不行,我得自己亲自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推动铁门,却忽然窜出一个暗棕色的影子,低吼着,给我威胁。居然是条罗威纳犬。我吓一大跳,这院子里何时还养了条恶犬看门?我悻悻松开大门上的手,慢慢向后退了几步。那罗威纳这才微微抬起了压低的身子,松懈了一些。
不对,这事情不对,一定又是发生了什么改天换地的变化。我心里已经有些明了,每次诡异的事件之后,再回到现实,有些情况就会改变了。这已经是我可以预想并接纳的事情了。
那?蛮吉爸爸?……我心里一动。说不定他也没事,正在店里忙地不亦乐乎?我心中大喜,赶忙调转方向,往店里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纤长的背影正在门前的空地上洗单车。一瞬间,我的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感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我猫着腰慢慢加速,最后接近猎物,一把抱住他的腰,大叫一声“蛮吉爸爸”笑了起来。
可是被我突袭的人却吓的不清,大叫一声后用胳膊肘猛击我的头部,想要甩开我。我一下被打懵了,吃痛松开环抱的手臂,正想抬头发飙,却看到一张惊恐、愤怒、陌生的脸庞。
“你不是蛮吉爸爸!”我惊叫出声。
那人看清原来是一个姑娘家忽然扑了过来,神色缓和了几分,换上一脸困惑,“谁是蛮吉爸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