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此时的风冷地沁入骨髓。我瑟缩着抱着肩膀,向大宅走去。门口的警戒线依然没有撤去,院门口的大树已经掉尽了最后一片叶,枝干狰狞地伸向黑暗的夜。
我来回踱了几步,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大冷天,肖韩不会放我鸽子吧?突然,只听大门那里传出“吱嘎”一声,在这寂静的夜仿佛一只箭穿破夜空,我被吓的心惊肉跳,走上前去,才发现原本贴着封条的大门,不知怎的,敞开一条小缝,封条掉下来一头,另一头仍粘在门上,在风中一摆一荡。
难道他已经进去了?我心里大呼坑爹,白白在外面挨冻半天。我小心仔细地将门缝推大一些,闪身进了院子。这小院和我上次进来所见别无二致,但当我来到大门口,才发现这门上并无镜子。同样,这层大门的封条也掉了一半,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虽然没有掌灯,可是今晚的月光,水银一般撒泄下来,照的屋子一清二楚,包括地上那个用白线勾勒出的人形轮廓。我心里一阵恶寒……阮姐死时,就是倒在那里,用那样一个扭曲的姿势。
“肖韩?”我小声的呼唤道,却没有人回应。
“肖队长?”我试探着叫他,轻轻在屋子里走动起来。这栋宅子有三层,一楼的门厅一目了然,或许肖队长在楼上?
楼梯在房子的东边,靠近窗的位置,我走过去,特意小心不要靠近一层楼梯的侧边,以免再次不明所以地坠进那个恐怖的地道。
扶着扶手,虽然我的脚步已经落得很轻,可是屋子里仍然回荡起木板因受力而发出的“咯吱”声。二楼上来,空间被划分成了3个房间。光线比起一楼,略暗一些。
“肖队长,你在么?”我依旧小心地呼唤,可是仍然没有回应。我扭动一间房间的把手,却发现门是落了锁的,从外面无法拧开,不知道是平时就惯常锁着,还是案发后,为了保护证物现场,被刑警锁了。我也不再坚持,挪到第二件房间那里,结果也是一样。
我有些纠结,犹豫着还要不要去试第三间,手却已经搭在了把手上,向左轻轻一旋,门居然被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老旧的木桌,桌子前是一张带靠背的木椅,坐凳上还垫着一层厚皮垫子,已经向下压出一个窝来。椅子和桌子已然落了灰,然而,一个奇怪的景象却吸住了我的眼睛。那层灰中,居然有一面干净的长方形,证明在此之前,是有一个像这么大的长方形的东西放在这里。难道是被肖韩收去了?
一想到肖韩,我又头大。也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一直不现身。我嘀咕着一回身,却见一个人影站在墙角。我的心猛跳一下,牙齿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嘣”的一声。稳住心神,借了月光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件红木衣柜,门上镶着一面穿衣镜。我深深吐出一口气,表示无奈。在这个房子里,总是被镜子吓到,真令人纠结。再四面打量一番,除了一些字画,也别无其他。
想不到阮姐家,房间里这般清冷简单,怎么都不像土豪住的样子。不过这也并不稀奇,很多本地人虽然有钱,但在这样城中村的地头的房子,却是没什么装修装饰的。原因是他们多半居住去了市区,或是索性移民到了香港,所以留在S市的老房子,要么租掉,要么仅供偶尔回来时居住。这间宅子,显然就属于后者了。
可是逛了这么大半天,肖韩究竟去哪了?我出了房间,顺着扶梯,探头看了看第三层,猜想他会不会在最上面。
忽然,只觉得后颈上被什么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