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站住!朕,朕!”床上的人拼命的拍着床铺,嘶声道“朕不许你走!朕命令你!三天之内,必须找到治愈朕的法子!否则,否则”
他的眼神一厉,突然指着身前站着的月君道“她!还有她的家人,对!朕就诛了她的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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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被割出来的方方的一小块铁灰色的天空,心底忐忑着“师父!你真的有法子么?”
普慧大师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紧闭的院门“为师倦了,扶我进去休息。”
月君心里疑惑着,依言上前扶了普慧进屋“师父,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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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普慧的吩咐关上了门,月君回头,看着普慧凝重的脸色,心下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今天是普慧同皇上的七天之期的倒数第二天。
当日皇上震怒,就要下令把两人推出去斩了,急切之下普慧同他定下了七日之期,说七天就能找到解决的法子。可是眼见着七天之期越来越近,普慧却是一天比一天沉默,这让月君心底生出了微微的不安。
“师父,你真的有法子救他吗?”刚刚将门关好,月君就急切的询问普慧。
“唉”普慧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着头,面带忧愁之色“当初我就不应该带你上京来!我应该全力阻止你的,是为师的错!”
月君心底一凛,看着普慧“是皇上的病?没有办法了么?”
“是的”普慧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深了,刻着深深的无奈与后悔“他的病拖得太久,后来又一直靠着五石散压制症状,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苦思冥想了这五天,各种可能的法子都想尽了,可是没有一种能够治得了他,甚至缓解都不行。”
说到这里,普慧的手按上月君的肩膀,脸上带着追悔莫及的神色“当初我上京来的时候,就不应该带上你,是为师的错。”
听到这里,月君的思绪却跑远了,“看来,前世的时候,师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失了踪的”她皱着眉,不由有些后悔上一世自己除了方立名之外,再没有关心其它的事情了。
月君有些烦躁的拉了拉头发,拼命的回想着上一世的一切,想要回想起新帝是什么时候即位的,方立名又是怎么立功的。
可是越想月君越是迷茫,她上一世兢兢业业的,只为了做一个贤内助,并没有关注过除了方立名的日常生活之外的一切。这朝堂上的事情,实在是离她太过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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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独自躺在床上,烦躁的翻了一个身“怎么办?现在要怎么脱身?皇上在病好之前是绝无可能放过自己同师父的”
“唉,现在要怎么样才能治好他的病,哪怕是拖延一阵也是好的啊!”
“拖延,拖延”月君念叨着这个词,突然眼前一亮“啊,对了!空间里,那个药肯定有作用!”
月君突地起身,将门窗闭紧,眼一闭就进了百草空间。
她急急的冲进了小塔,急切的在药架上翻找着“在哪儿呢,哪儿呢!我得快点,这个药不能单独使用,还要配药,可是我从没配过,否则这个药是就致命的毒药。”
“啊,在这里!”
突然,月君眼角扫到了落在角落的其貌不扬的黑色块茎,她欣喜的将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攥在手里“嗯,找到了延寿果,啊,现在要找到消弥草,云芷hu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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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紧张的念叨着一个一个的药名,动作迅速的在药架上翻找着,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瓶子“啊!”
月君脸色一变,懊恼的低吼了一声“不是吧,就差最后一步了!”
“好吧,冷静,冷静!”月君按了按因一夜未睡,而隐隐作疼的脑袋“慢慢来,慢慢来,你刚刚已经成功了一半,再来一次就好了!”
月君握着手上仅剩的那一点点延寿果,闭了闭眼,暗自平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给自己打着气“你能行的!能行!刚刚离成功已经只剩最后一步了!”
她睁开眼,眼神坚定平静,不再念叨着那些烂熟于心的药名,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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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普慧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月君的房间,自从昨天那一场谈话之后。月君就脸色凝重的离开了,将自己锁到了门内,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普慧抬头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唉,这一次,真的是自己连累了她,自己本以为这世上已经没什么病症能难倒自己了。但他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力,不可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