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诉公子,你可以回去了。”
张少均怀疑自己幻听,又问了一遍,对方态度很肯定,一点也不像是在假意安慰自己。
他此刻归心似箭,立马起身就想往外走,却刚迈出几步就被盲琮拦下。
张少均有些警惕的看着盲琮,“又不让走了吗?”
“公子误会了,只是尊上规定,非本府之人必须带眼罩离开。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考虑,还望公子见谅。”
“见谅见谅,来吧来吧。”
盲琮伸手在他眼前一挥,张少均立马双目‘失明’,他愣了几秒,立马叫嚷着“盲管家,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你不会是把我弄瞎了吧!”
没有等到回答,又觉得自己眼睛上被罩上一块布。
“公子稍安勿躁,等出了我府地界,自会令公子复明。我法术低浅,若公子能看见或是半路就恢复了,我实在不好向尊上交代,只能在公子眼睛上再盖上层布,以防万一。”
感觉这解释自己完全反驳不了,张少均摆摆手,“盖就盖了,我们赶紧走吧。”
张少均被盲琮搀扶着,不一会就听见了鸟鸣声,脚下的路有些垫脚,应该是石子路。
他正走着忽然鼻尖传来一股酸涩的味道,上一次闻到奇怪的味道之后就差点死在了噬魂兽的手里,导致他有了阴影,立马屏住呼吸。
而这时盲琮也停了下来,张少均虽然看不见,但听见他在和别人说话。
“鬼医先生。尊上命我将张公子送回宏山,还请您……”
“诶,巧了。”鬼医打断道盲琮的话,将一个小药瓶子展示给他看,“盲管家。尊上命我给张公子送点药。”
盲琮没有办法只得让开。
张少均看不见,但从盲琮的话里,他能听出这个人格的鬼医似乎不怀好意。
“张公子这是你的药,烦请公子收好。”
张少均颤颤巍巍的伸手解药,却在半途停住,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问问是治什么的药吗?”
鬼医突然自顾自道“距上一次蚀骨虫发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算算是时候发作了,公子没什么感觉么?”
“没有啊。”
鬼医似乎没有预料到,但他急忙表示,等发作了吃这个药就行了。
张少均刚探出手,立马感到杀气扑面而来,他慌忙闪开,踩进旁边的草地里,而这杀气也立马跟着扑了过来。
兵器相交的声音就在面前传开,张少均条件反射的退了几步。
“公子不可在退了,后面是池塘。”
张少均听见盲琮的劝阻,立马停下了脚步。而他的后脚跟已经越出了池边。
鬼医嘲笑道,“盲管家还有时间管别人,我这匕首可使用寒铁做的,你这半铁不铜的手扛得住吗?”
张少均从鬼医的话里听出,盲管家竟是徒手接住了匕首。
之前盲管家给他涂药时一直用得是一只手,另一只带这个黑手套从未摘过。后来敌不过张少均好奇的眼神,才说那是只假手,是只机械手,还说他要是好奇就把手套摘了。
张少均觉得这是盲琮心里的一道伤疤,自己知道了本就很不人道,现在还要给看……张少均摇头,委婉的拒绝了。
想此,张少均不禁有些担心盲琮的手,毕竟这活灵活现的手也不知是哪个鲁班打造出的,必是天下无双。若是因为自己有所损害,这良心上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盲琮毫不在乎,他对着鬼医道“我的手不需要阁下操心,不过尊上命我送公子回去,我自当安全将他送回。若是鬼医你一意孤行,休怪我盲琮不客气。”
鬼医被他气得嘴角直抽抽,但都被面具遮在后面。
见盲琮态度笃定,也不好在说什么,他把药瓶丢进盲琮怀里,收了匕首,退后几步,不甘的对着张少均道“今日我未取到你血肉分毫,来日我定将双倍要回。”
张少均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心里嘀咕着,自己是让人肉贩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