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改变。
可充满了变数的将来会怎样,却是完全掌握着她手里的啊!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
崔翎心中意动,一回到自己的屋子便忙不迭地翻箱倒柜,她分明那会从老太君那拿了袁五郎写给她的家书,连火漆都没有开,就直接扔在某个匣子里了。
但问题是,她到底是扔在哪个匣子里呢?
木槿听到屋内动静进来一看,只见屋子里到处都是打开了的小匣子,被翻得满床都是,她忙问道,“小姐这是要找什么?”
崔翎从杂乱不堪的角落冒头,“哎呀,木槿,你有没有瞧见上回五爷给我的书信,我到底放哪儿去了,怎么找不到。”
木槿想了想,拍了拍脑袋说道,“哦,小姐说的是五爷的书信啊!那天您就随手将那信笺往木篓里一扔,我还以为是要跟那些练字用过的废纸一般扔掉的呢。”
崔翎大惊,“所以你扔掉了?”
她听木槿这样一说,才想起来,袁五郎的信她不是藏在了哪个木匣子里,而是随手扔在了装废纸的木篓中,那木篓子平素装的都是她习字时写得不好的那些,等积得略满,木槿就会拿去清掉的。
这怎么可以?她还没有看见袁五郎给她写了些什么呢!
木槿见她着急,忽然“噗嗤”一笑,“小姐糊涂,难道木槿也糊涂了不成?您哪,自小就有丢三落四的习惯,常常自个儿弄丢了东西回头还来问我要。”
她顿了顿,“我瞧五爷给您的信连火漆都没有拆,定是您不小心弄掉进木篓子的,回头肯定还得问我要,所以就收起来了,就放在您妆台上红木制雕着牡丹吐蕊的那个匣子里。”
崔翎连忙去寻,果然看到杏黄色的信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映入眼帘的是袁五郎锋利挺拔的字体,“吾妻翎儿,见信如唔……”
通篇刚劲有力的字迹,各种拽文,她读得云里雾里。
等静下心来细细思量,崔翎才猛然意识到袁五郎究竟写了些什么,任他的文字再花里胡哨,但字里行间,却充满了对她的警告。
他要她在家里安分一点,孝敬祖母,尊敬兄嫂,友爱子侄。
这便就罢了!
他竟然还明着警告她要有妇德,女子须当洁身自好,坚贞如玉。
虽只是寥寥几句话,但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他就是怕他不在的时候,她一枝红杏出墙头,勾搭上了男人给他戴绿帽子嘛!
假若前半段还有几分虚情假意的寒暄,那么后半段书信,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拜托,她身在袁家,府中那么多的仆役下人看着,住在老太君的眼皮子底下,想要红杏出墙,倒也是得给她一个人选啊!就算偶尔出门,也总不会单独出去,莫说必要跟着嫂嫂们,就是身后的丫头婆子也有一大堆,他也得给她一个勾搭男人的机会啊。
这袁五郎故意写这封书信,这是想要气她呢,还是想要气她呢!
崔翎好不容易生出来那股想要试试看和袁五郎好好过日子会怎样的心,在这一瞬间就破碎了。
她看完最后一个字,连气都不想生了,直接便就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