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得了亓炎晟说谎的心思。
“宝儿,等战事结束后,我们就成亲吧!”
“成亲?”宝儿疑惑道,怎突然提起这个,却仍是点点头,“好啊!”
亓炎晟放心手中的折子,站起身,朝她走来,坐到身后,轻轻将其圈住。
“对不起,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宝儿微抬起头,这般近的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无比踏实。
“我一点都不觉的苦,能待在你身边便觉得是幸福。”
亓炎晟有些感动的捧着她的小脸儿,“宝儿,这场仗虽势在必得,却是没那么容易得胜。如今有你在身旁,我定不会让自己有事,也要保你周全。
京城还有些贼子等着收获最后的利益,自是不能让他们得逞,需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我自陪着你就是!”宝儿眼角弯弯,满是笑意,“你是风儿,我是沙,不离不弃。”
好一个“不离不弃”,亓炎晟觉得胸膛满满的,似要炸开,皆是因面前这娇小的人儿。
弯弯柳眉下,繁心般明亮的眸子,漆黑的瞳孔,似带着魔力,将人深深吸引。
小巧的鼻子下,一张粉唇微微抿着,牵动嘴角两旁的梨涡,若隐若现,霎时迷人。
不由得伸手将她额前几缕调皮的碎发拂开去。
这般**的动作,使得宝儿身子一颤,鼻息似乎凌乱了许多。
亓炎晟俯身,探下去,呼吸的气流让宝儿觉得痒痒的,十分不知道,慌张往后缩去。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抚在后脑勺,察觉宝儿的退缩,便毫不犹豫的阻住。手腕往身边一带,霸道贴上了她的唇。
只觉着冰凉凉、软软的,又有些甜,仿佛一块可人的糕点,却比糕点更加细腻,香甜。
宝儿心“突突”跳个不停,这种事虽觉没什么大不了,可真到自己身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儿,紧张,却又觉得幸福。
渐渐闭上眼睛,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仍由霸道的人儿在唇上辗转反侧。
火盆里木头快燃尽了,只剩的中间一片猩红,还顽强的散发出生命的最后热量,温暖满室。
雪已经停了,似乎有了回温的气势,不过这月份还未到时候,应只是短暂的。
宝儿伸伸懒腰,这一夜睡得格外好,觉着浑身舒畅。
屋内一有动静,帐子外便已经察觉。
没一会儿,小将端来了清粥小菜,摆放桌案上,退至一旁,倒不急着离开,已经习惯了与宝儿说上几句话。
“夫人,这两天战事紧急,您就待在帐子里吧!”
“说是明日要开战了?”宝儿舀了一勺,道完,便送进嘴里。
“嗯!”小将点点头,“只怕是一场恶战,咱们虽然有了充足的粮草,可那些匈奴都是吃肉长大的,身子壮得更牛似的,咱们想要胜,却是不容易!”
“真是没出息!”宝儿白了他一眼,极力维护,“怎就只知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打仗难道只考蛮力?得有脑子,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匈奴还能抵得过瑾元这么多出色大将?”
您是想夸将军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吧!
小将偷笑,却一连连应答:“是!小的愚钝!”
宝儿搅和着碗里的粥,忽想到什么,“你跟在将军身边侍候,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儿?小将疑惑的挠挠脑袋,那是什么事儿?难道是...
“妇人,咱们军营里可是没有女子!”慌忙辩白。
宝儿翻了个白眼儿,很是无力,“我不是说这个!”
这倒是难倒小将了,苦着脸,“那您是指什么?”
“有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或是收到特别的东西?”放下手中碗筷,看着小将,认真道。
“好像是没有...”小将努力回忆着,“除了军营有次被贼人潜进来,刺杀将军,倒是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人或事了。”
“刺杀?是何人?”宝儿心中一紧,隐隐有些担忧。
“倒是不知道是谁!”小将摇摇头,“这波人三番四次偷袭主帐,明显是针对将军而来,像是仇家。不过将军早就识破他们的诡计,故布迷阵,引贼人上勾!”
“人都死了?”此番话更是加深了宝儿的猜测。
“除却带头之人,其他则是无一幸免。那人还是从将军手下逃跑的,想来身手定是不一般。不过他受了伤,应该跑不远,将军却说不用追了,倒是令人意外。”
大将军嗜血、暴戾,却也只是对待敌人,这般仁慈的做法,能不叫人意外吗?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宝儿头顶,直叫她头晕目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