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天凉了,进屋去吧!”青芽拿了件衣裳,往外走去,柔声道。
一场秋雨突然而至,叫人没有一点防备。
细密的雨丝交织着落下来,在屋顶上汇成细流,蜿蜒着自屋檐流下来。
宝儿一身青衣立在屋檐下,丝质衣料重垂而下,显得身姿愈发挺拔。
一头青丝柔顺的垂下来,至腰部。整个人谪仙一般,雾气朦胧,十分飘渺。
听得身后人儿呼唤,缓缓转过头,露出白净的侧脸,如此明媚。
“知道了,小管家婆!”
嘴角微咧,皓齿微露,淡淡微笑,仿佛清泉般,沁人心脾。
面对宝儿调笑,青芽有些阴郁的神情立马散去,撅着小嘴,撒娇道:“姑娘!”
手中动作未停半分,直将衣裳披在宝儿肩头。
“走,去阿娘那儿。”宝儿拢了拢衣裳,直往左处走廊去。
青芽忙转身,带上门,“姑娘,你等等我!”
???
玉芬微眯着眼,正拿着针线,认真的穿着,听到门外响动,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
“闺女,来得正好,快帮我穿线,怎么都弄不进去!”
“阿娘,不是说让你不要做这些事儿了吗!缝缝补补都有芍药呢?家里现在不缺银子了,直接买成衣就是了!”宝儿嗔怪的走进屋子,嘴上虽埋怨,却也接过了玉芬手里的针线,穿起来。
玉芬满脸笑意的看着宝儿,轻轻摸着她的头,“什么事儿都让做,我又是个闲不住的。做两件衣裳,你带去宫里穿。”
“我进宫是扮作小厮的,哪能穿这个!”宝儿一下便穿进去了,打好结,还给玉芬,“也就去几天,阿娘,你不用担心!”
“铺子里那么多人,哪个不能去,偏要委屈自己,咱不赚那银子不成吗?”这会儿倒轮到玉芬气恼了,衣裳放在一旁,手拿针线,也不急着开始。
“阿娘,这是圣旨,可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一个弄不好,可是要砍头的,女儿还没活够呢!”
说到这里,宝儿顿觉有些内疚,自己这般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将一家人的安危都搭进来了。
“你这丫头,话能乱说的!”玉芬睨了宝儿一眼,“你说这过的是什么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的。还是当初穷的时候自在,不必担心这么多!”
玉芬垂下眼帘,拿起衣裳,有一针没一针的戳着,能瞧出她心里的烦闷。
说好的三月后成亲,眼见着时间到了,新郎却去边关了。归期还未定呢!得,谁让女儿喜欢他了呢!等就是了!
可待着这京城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儿,更是不让人安生下来。且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宝儿忙进忙出。
“丫头,若不是然,铺子别开了吧!咱们回家,镇子的店够过一辈子的了,不必再劳心劳力去做什么寿宴、皇宴。到时候亓公子回京了,咱们再来就是了!”
玉芬放下手上的活儿,看着宝儿认真道。后者,有一霎那的失神。已经放不下了,咱在需要银子,需要很多的银子!
“阿娘,对不起,我得留在京城。”宝儿低下头,神色黯淡。
玉芬看着闺女的这模样,自是心疼,忙改口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京城也挺好的,街道宽敞,铺子也豪华,连住的都是宅子,比咱那小院儿强过了。”
宝儿心中一紧,愈发愧疚,忙扑倒玉芬怀里,“阿娘,对不起!”
“哎呀!你这丫头,当心针扎着!”玉芬忙抬起手臂,生怕碰着了,任由女儿在自己面前撒娇,心里暖暖的。
“阿娘,要不您跟爹先带着虎子回镇子去吧!我等办完皇宴的事儿后,就回来。”宝儿做起身,轻轻拉了拉玉芬手中的还未做完的衣裳,似漫不经心道。
宝儿这话说得蹊跷,玉芬如何了解她,疑惑问道:“闺女,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宝儿摇头,“没事儿,我就不放心镇子的两家铺子,咱们不都不在吗?也没个可靠的人。”
“如何没有可靠的,你长栓叔可是照应着,还有李二兄弟,孙家兄弟。都是乡里乡亲的,有啥不放心的!”玉芬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宝儿,追问道:“闺女,你跟阿娘说,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哎呀!我的阿娘,有事儿还能瞒着您不成。”宝儿重重叹一口,亲昵的拉着玉芬的手道:“我实话说了吧!这不是瞧您跟阿爹整日的闲的慌,我又不忍心让你们去铺子帮忙。现在想来却是会村子好,左邻右舍还能说说话!”
玉芬送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做爹娘的自是想儿女绕膝旁,哪会因为自己的不快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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