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不习惯人服侍,待丫鬟小厮将东西拿进屋子,便叫他们退下了。
“阿爹、阿娘,这屋子你们睡着,我就在对面。”宝儿笑盈盈的看着夫妇二人。
一行人进门后,便好奇的东张西望,这宅子也太华贵了!比起镇子上县太爷的县衙府还要好上一些。
“闺女,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置办宅院?可是亓公子给你的?咱们家虽然穷,却不能平白收下!”玉芬面上的笑容散去,严肃道。
“这个???你们得问他去了。”宝儿低头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仍旧乐呵呵,转向芍药道:“芍药,隔壁是虎子的屋子,你带他过去瞧瞧,把东西收拾好,侍奉他睡一觉。另里边还有间小屋子,你就睡哪儿吧!”
夫妇二人心里凉了半截,闺女这话是何意?
芍药却是一脸惊喜,“姑娘,我也有屋子啊!谢谢姑娘!”
这宅子自进门,每一处皆精致,每一物皆不俗,饶是姑娘说是间小屋子,芍药便已知其不差。
“姑娘!那我呢?”福气苦着个脸上前,问道。
宝儿睨了他一眼,笑笑道:“少不了你的!就在旁地。青芽,你且带他去瞧瞧!”
“噯!”青芽满口答应,笑眯了眼。
“谢谢姑娘!”福气这才咧开嘴角。
这会儿是都满意了,四人高高兴兴往外走去。
两丫头瞧着很是投巧,熟络的也快。
“我叫芍药,你叫啥?”
“我叫青芽,今年十六了,你要叫我姐姐了吧?”
“青芽姐姐,我过了年,就是十六了!”
???
吵闹的屋子内,只剩三人了,这会儿就已安静下来,夫妇二人却静不下心来。
“闺女,信里说得简单,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芬心急问道。
“闺女,咱们穷点没事儿,住小茅屋也无碍,但是你不能委屈自己!”大牛也是不放心道。
宝儿毫不在意的看着一脸焦急的二人,不慌不忙倒了两杯茶水,放在二人面前。
“阿爹、阿娘,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大牛、玉芬相互看看,一脸狐疑。
接着,宝儿缓缓将自己到京城后发生的事与二人讲了,却是刻意掩去了其中凶险的环节。
二人听得一愣一愣,合着是这么一回事。这亓公子倒真是对宝儿一片真心,亓老将军更是开明豁达。
有了这宅子,便不怕被人看低了去,夫妇二人甚是欣慰,连连赞叹亓家的仁义。
这会儿面上又堆满了喜悦,开始仔细瞧瞧屋子里的物什、摆设,摸摸这儿,摸摸那儿。
宝儿坐在原处无奈摇头、笑笑。
玉芬摩挲着榻上的棉被料子,如此丝滑、柔软,叫人不忍释手。
忽的想到了什么!
“闺女,亓公子人如何不在?”
“瞎闹,亓公子可是镇国大将军!那容易这般自降身份。”大牛打开了窗户,望着院子的景色,这树、这花儿,长得就是好看。
玉芬轻轻掀开被子,坐在了榻上,却是不喜,“镇国将军又如何???还不是王家的女婿???”
玉芬嘴上虽抱怨,气焰却还是低了下去。
宝儿笑着起身上前,坐到玉芬身边,“阿娘说得对,管他什么大将军、大元帅,做咱们王家的女婿就得懂礼,守礼。晚上,他说在香满楼订了厢房,为阿爹、阿娘接风洗尘,到时候您直接问他就是!若是答案不满意,女儿就不嫁他了!”
“他订厢房了?”玉芬转过脸,认真的问道。
“恩!军营里有急事儿,晌午时分就急急忙忙去了,说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宝儿一脸正经,点点头。
“你这丫头!咋不早说呢!编排你母亲呢!”玉芬横了一眼,伸手点了点宝儿的额头。嘴角却露出笑意,方才那一丝不乐意烟消云散。
宝儿忙起身,奔到大牛身边去,抱怨道:“阿爹,你看看你媳妇儿,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哈哈!最与你亲近的闺女都嫌弃你,脾气该是要好好改改了!”大牛对于宝儿的撒娇,甚是受用,跟吃了蜜似得甜。
“瞧瞧你们爷俩,整一个狼啥奸的,哎哟!给忘了,回头再问问虎子。”玉芬撇撇嘴,却是不再理会父女俩,自顾埋头,仔细研究着锦被上的花样。
父女俩相视一笑,转过身去望着满院子朱翠欲滴。说来入秋了,这院子里的花草却不见衰败,仍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闺女,香满楼是不是很贵?”
“恩???还行吧!就跟咱们镇子以前的醉仙楼差不多!”
“哎哟!那可不是顶好,得要不少银子吧?”
“估计是,没事儿,他自会付的,不花咱家的银子!”
“你这丫头!”
“哈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