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同样的简陋,床、桌椅等皆没有多余的花纹,应都是手工打造。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梳妆台,上面摆了一面铜镜,边上放着一把木梳。
梳妆台上开了一扇窗,放眼望去,正是大片的菜地。绿一片,黄一片,想是太久没有人打理,而荒芜至此。
若说是囚禁人,那这般也算是礼待了。
宝儿安坐着,清丽的面容映照在昏黄的铜镜中,模糊中,还是瞧出精致的五官,粉面桃花,透着柔情似水。
一双美目盯着窗外出神,半天不眨眼,露出呆呆的表情。
本是碧绿一片的田野,许久日子未见,竟成了这副模样。
宝儿无奈感慨一声,唉!
忽听得门外有动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往外走去。
屋内虽然不大,却也弄了个隔断横在中间,大门一开,视线起了遮挡,并不能一眼瞧见床铺。
山上虽说树木多,工具却也不甚齐全,况且那些人都是打打杀杀过来的,建这屋子算是用心了。
宝儿站在隔断后面,探着脑袋往外瞧去。
入眼是一双白色短靴,绣着金丝便祥云团。鞋尖沾上了一些泥土,想是走了山路的缘故。
再往上看去,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发髻下珍珠白脖颈的诗意光泽。
背脊挺直,就似白杨树一般挺秀的身材中,蕴含这巨大坚韧的力量。
两手背在背后,挺起胸膛,显示出威傲姿态。
如此的风度翩翩,叫人忍不住想要瞧瞧庐山真面目。
偏偏一块黑布蒙住了眼,遮住了大半个脸,绕是这样,高挺的鼻子下,是薄嫩的嘴唇,一样让人忍不住感叹,上天竟然造成了这么完美的人儿。
“看够了吗?还不快帮我解开绳子!”薄唇微启,有些好笑。
“啊?”那人发现了自己,宝儿一愣,还没反映过来。只是这声音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定睛一看,惊呼道:“怎么是你?亓炎晟!”
亓炎晟嘴角一咧,莫名的开心起来,没隔多长时间,竟这般想念了。听到她的声音,十分满足。
就如同青松一般定在那出,不再往前,等这可人儿走到身旁。
等了半晌还未见动静,亓炎晟有些按捺不住了,两手握拳,稍稍一震,捆绑的绳索,就被挣断了。忙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迫不及待朝那处看去。
由于捆绑时间长,眼睛一直处于黑暗中,这会儿匆忙揭开,眼睛一阵刺痛,接受不了,不能控制的微眯着眼,却又急切想睁开。
多年回想,宝儿说这是她看过亓炎晟最狼狈的一幕。
待眼睛慢慢适应了,面前佳人的轮廓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她又长大了,多了一丝少女的韵味。如同三月里绽放的桃花,粉面娇俏,煞是可爱。
呆呆的表情,眼神呆滞,让人忍不住上前,想刮一刮她小巧的鼻子。
“怎么,不认识了?”说着上前两步,站在宝儿面前,微微低下脑袋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
宝儿忙后退两步,有些慌张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亓炎晟可不乐意了,她退一步,他便进了两步,目光炙热的看着她,二人靠的极近,十分暧昧。
“你...你无赖!”宝儿面上染上红晕,眼神稍有躲闪。伸手,想要将他推开。
亓炎晟就势捉住宝儿的手,一把拉近了怀里,任凭宝儿如何挣扎,仍是将她牢牢抱住。
“你可知我有多思念你!”满满的思念憋在心中,亓炎晟觉得要是他再不说出来,就会疯掉。
只是宝儿今日有些异样,上次离别便,还好好的。许久未见,若她害羞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可面对自己,莫名的有些抵触。
亓炎晟心头一慌,忙捉住宝儿的双肩,迫使她看着自己。
两两注视着,一个是焦急迫切,一个是犹豫躲闪。
“宝儿你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宝儿垂下眼睑,不再看他那炙热的眼神,若是再看下去,只怕又不能坚持自己了。
“宝儿!你看着我,把话说清楚!”一向镇定自若的镇国大将军,此时已经慌乱了,他怕见到宝儿这副无所谓甚至是绝望表情。
宝儿仍是无反映,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是不愿靠近她。
宝儿越是这般态度,让亓炎晟越是窝火,一把将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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