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能耐!”
福气显然是高兴的,说得眉飞色舞,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子去了。
“就你古灵精怪!”宝儿睨了他一眼,笑道。
福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知咧着嘴笑。这才注意到宝儿身边的人,“姑娘,这人是谁啊?”
这一问,宝儿还真是有些解释不清楚,这明明是亓炎晟的贴身侍卫,怎么跟着自己。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猜想到其中的关系,宝儿可不想让自己背上这么大一顶光环。
“我是姑娘的贴身侍卫,朱武!”朱武抱拳行礼。
他哪里会没看见宝儿纠结,其实这也没什么可纠结的,自己本是受大将军之命来保护她的,自然是她的贴身侍卫。
福气虽不是很清楚二人之间的关心,却也知道这个贴身侍卫就是保护姑娘安全的,那便是自己人,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瞧我这个马大哈,费了半天的话,竟没扯上正题!您刚到镇子上,想来是又累又乏。可是先梳洗一番,吃顿饱饭,还是作何打算?”
“不了,既然都到家门口了,就直接回去吧!我也十分想念阿爹、阿娘和虎子。他们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呢!”宝儿轻轻摇头,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心总算是有了归宿感。
“得!咱一块儿走!近些日子,铺子里有些忙,这时候才下工,想着赶紧回家,吃娘给留的饭菜。”福气摸摸肚子,耍宝。
二人有说有笑往村子赶回去,朱武沉默跟随其后,偶尔福气问了两句才搭话。
从福气口中了解到,不知道是谁传来话将宝儿京城犯事、全城通缉一事传到了镇子上。说是接了命令,等宝儿回来,便将她抓起来。
铺子里的人都不相信,像贾掌柜、曾掌柜压根儿就不当回事儿,还吩咐伙计们不要乱传话,否则扣除一月工钱,甚是逐出合盛永不录用。就是那刘忠仍是狗改不了吃屎,总想着兴风作浪,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宝儿没将梁振鹤陷害一事与福气说,毕竟在合盛做了三年,心中认识怀着一份难以言表的感情。他能这般无情,自己绝不是那无义之人,只是从今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
福气得知宝儿已经离开合盛时,先是大大吃了一惊,后是佩服不已。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了,竟然能洒脱舍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过也替她高兴,这下子算是能完完全全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了。心中也暗暗打算何时与贾掌柜说一声,自己也是离开的时候了。
一路上的畅聊,让二人觉得甚是亲近。福气毕竟是宝儿一手带出来的,关系自然是好得许多。
一旁静默的朱武暗暗打量起这个身形纤瘦的姑娘,自己明明是主子,为何与下人打成一片,甚至那名唤作福气的都不自称为“小的”!想把他分在不分尊卑那一列,可二人相谈甚欢,就像是多年好友,又像是兄妹,竟一时看不穿了!
她与别的姑娘不一样,难怪铁血的大将军竟然为了她丢弃朝中要事,死命追随。
幽静的乡村,蝉鸣蛙叫尤为显著,此起彼伏像是在合作奏出一首独具田园风情的曲子。
宝儿与福气于村口分开,福气本欲送宝儿到家再离开,却被撵了回去,福气知道姑娘是心疼自己。
天色已经暗下来,借着明亮的月光,还是能看清脚下的路。
面对越来越熟悉的环境,宝儿心咚咚直跳,满是欢喜。
还未走到家门口,宝儿忍不住高声喊道:“阿爹!阿娘!虎子!我回来了!”
“阿爹!阿娘!虎子!”
“旺旺!”从院子里响起了狗叫声,紧接着灯亮了。
刚到门口,新修的木板门被猛的拉开,王大牛衣衫有些乱,光着两只脚站在门口,往外望去,还未看清楚什么,一个人便直直冲到自己怀中,“阿爹!宝儿回来了!”
宝儿?闺女!王大牛拉开怀中的人,白净的小脸上,黛眉微皱,明亮的眸子闪着泪花,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闺女还有谁!
“闺女!我的闺女!”大牛激动的再说不出别的字眼,只觉心里难受的慌,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竟然流下了眼泪。
“他爹,是谁啊?”屋内玉芬肩上搭了件衣裳,掌着灯也是急急忙忙赶出来。
走到门边抬头一看,眼泪断线似得掉下来,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身子也仿若被钉住了,再不能往前走一步。油灯手中颤抖着,带着火苗左右晃动,洒得一室光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