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连夜回到郡南县,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安静的街角,传得极远。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亓炎晟等人也未打扰,直直往前走。
过不一会儿,见一座宏伟的宅院呈现眼前,火红的灯笼高挂,驱散了门前的黑暗。朱红大门挂着一块大大的匾额,上面是“县衙府”三个烫金大字。
几人在此处停了下来,一将士下马,小跑上前。拉起门上的大锁,“叩叩!”
寂静的夜,敲门声格外明显。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个小缝,一个小厮探出脑袋,嘴里打着哈欠,睡眼朦胧,极不耐烦的问道:“谁啊!半夜三更扰人清梦,有事儿明个儿来!”
小厮还没看清屋外的人,便嚷嚷几句,准备关门,再回去睡觉。
那将士眼疾手快,伸出宝剑,抵在门缝。
小厮一个激灵,吓得清醒了,两眼瞪圆。这才看清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军装的将士,一脸冷峻看着自己。当下有些慌张,结结巴巴说道:“将...将军,手下留情,您...您要找谁?府里人都睡了...”
“少废话!镇国大将军门外候着,还不把你们老爷叫出来迎接!”
“镇...镇国...大将军!嗳!小的这就去!”小厮朝外瞅了瞅,果见一行身着铠甲的将士站在不远处。
小厮吓得赶紧拔掉门闩,连滚带爬跑进屋里去禀报。
“老爷!老爷!镇国大将军来了!”
...
霎时间屋内的灯陆续亮起来,一片通明。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迎接,脸上除了睡眼惺忪便是诚惶诚恐,衣衫有些凌乱,可见出来的十分仓忙。
“下官凌颇见过镇国大将军,有失远迎,请大将军恕罪。”
为首一位身披藏青长袍的中年男子跪地,恭敬行礼。
身后女眷、丫鬟小厮等跟着跪下。
“本将是不请自来,凌县令何罪之有,赶快起身。”亓炎晟仍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气势逼人。语气尽管客气,仍是让人心生敬畏。
“谢将军!”凌颇拱手道谢,站起了身,“将军屋里请。”
他听到小厮惊慌描述,还有些不大相信,镇国大将军不好好待在京城,跑到这个小县城来干嘛。心中虽有疑虑,却有不敢不迎接,毕竟谁会有事没事跑来戏耍县令。
凌颇走出大门果见一行气度不凡的将士骑在马上,那种威严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
暗抹一把冷汗,还好出来瞧了瞧,否则明日这县令府怕是成了一座死宅。
亓炎晟长腿一扫,轻盈下了马背,伸出双手接过马背上的宝儿。至始至终揽在怀中,生怕被伤着了。
宝儿挣扎一番,无奈亓炎晟抱得更紧了,只得羞怯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去看众人的目光。
两个男人搂搂抱抱,县令府的人纷纷侧目,大将军还有这爱好?虽觉诧异,众人却是不敢表露出来,纷纷低下头,装作没看见。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个暴戾的人,只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众目睽睽下,二人偎依着进门,经过县令身边时,亓炎晟微微侧头,“劳烦县令请一位大夫过来!”
“是是!下官遵命。”
这凌颇办事还是有些效率,快速安排好厢房给二人居住,连夜请了大夫进府。十几位将士也都安排妥当,县令府头一次住进这么多人,还是这么大的官儿,院子里显得热闹非凡。
此时房间内掌了三四盏灯,亮堂一片,
宝儿坐在一把红木圆椅上,右手放在小米枕上。胡子花白的大夫正认真诊脉,见他坐姿有些僵硬,想来是紧张的。
亓炎晟站在一侧认真的注视着大夫,县令自然也是侍奉左右,心中同样紧张着,只不过他是在担忧,要是治不好,那遭殃的可不是那大夫一人,还有自己一家老小。且不说那公子与大将军是何关系,就看他这周身气质,与众人对他的态度,身份肯定不一般。
“这位公子是疲劳过度,好生休息几日应该没事。只是脖子上的伤有些严重,公子此时吞咽应该有些疼痛,倒不知是否伤及了喉咙。待老朽开些止疼散瘀的药吃上一副,若明早有好转,那便还好。若是更加疼痛了,老朽再对症下药。”
大夫缓缓讲述病情,可亓炎晟听着就觉得是啰嗦,有病没病不能当场看好,非要等上一晚。一贯明理、镇定的他此时却烦躁不堪,一脸不悦,正要发作。
宝儿哪会看不见他的脸色,急忙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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