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宝儿!”身后轻声呼喊,宝儿回过头去。
见亓炎晟衣袂飘飘,美丽的花瓣,洋洋洒洒落在头上,滑过肩头,纷纷扬扬落地了。
“嗯?”宝儿微微抬头,睁着大眼睛。
亓炎晟没有说话,移步向前走近,抬手在宝儿头上摸了摸,宝儿有些不大自然的缩了缩头。
白皙的手握拳,缓缓放下,至宝儿面前,慢慢打开,一片粉嫩的花瓣,安然躺在手心,似享受般熟睡着。让人没想到的是,如此完美的一双手,摊开的掌心却是密密麻麻的茧,如此鲜明的对比,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宝儿看着手心的花瓣,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迷糊的表情煞是可爱,晶亮的双眼,水汪汪的勾人。
覆手一翻,花瓣轻轻滑落掌心,落在了地上,与石板路上的花朵儿们聚在一起。
“你何时离京?”亓炎晟目光柔和,轻声问道。
“再过几日,等开张这段时间忙完便走!”
亓炎晟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不舍。
“你这一去,还会再来吗?”
“那是自然!”福宝园还要开到京城来呢!这段时间在京城也算是踩熟地儿了,日后便可少走些弯路。
“几时?”亓炎晟眸子一亮,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或许一年,或许三年,又或许五年。”这还真是不确定,要看前景好不好了。
“你就这般走,煜轩和梁老爷子会同意?”
“我意已决!”宝儿眉头微皱,一种誓死的决心。现在情况变得有些复杂了,不确定是否能安然脱身,她只能赌那一丝信任。
亓炎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宝儿等你忙完,邀你去我府中坐坐吧!带你见见爷爷,他博学多识,英明神武,跟你一定很投趣儿。”
“去你府上?”宝儿有些惊讶,她知道亓炎晟对自己的心思,让自己去将军府,还要见亓老将军,却是万万不能。这一见,仿佛就在自己身上烙了印,拿的是自由作为代价。纵使自己对他的感觉不坏,却万万不愿做那后院儿深处翘首盼夫的妇人。
想想汗毛都立起来,立即摇头。
“你不愿意?”亓炎晟剑眉紧皱,语调也微微提高。
“是!我不愿意,我不愿做那金丝笼里的喜鹊,我生来就是湖水里自由自在的鱼儿,离开那片自由的天堂,便会干涸而死。”宝儿,转过身,背对着他,侧低着头,缓缓说道。她没有看身后人的表情,他那般炙热的眼神,总让人难以拒绝。
身后人久久没有回应,宝儿莲步轻移,往前走去。她有些期望那人能跟上来,与她并肩走下去。结果却并非如此,等她回过头去时,哪里还有亓炎晟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的飞舞的花瓣和鼻翼间淡淡幽香。
唉!
宝儿端了一盘祥瑞斋的一品点心回到众人垂钓处,放在桌上,扫了眼人群,并未发现亓炎晟的身影。
“是祥瑞斋的一品点心!王公子这个时辰了你竟然能弄来,自远佩服。”沈自远抱拳深深鞠了一躬,忙伸手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动作虽猴急,却不显粗鄙,气派依旧在。
子墨与千之二人也不甘示弱,拿去一块,咬上一口,不住摇头赞叹。
“可惜炎晟没这个口福咯!”沈自远再拿起一块,似惋惜,又似满足。
“亓公子...走了?”宝儿装作不在意,随口一问。
“嗯!今日司徒宰相也在吧!”子墨拿出方巾擦擦嘴,说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亓老将军本就不悦炎晟来此处,今儿个宰相大人也在,自然紧巴巴的遣人来催促。”千之接过话,沉下了脸。
“政治上的事本就黑暗,明哲保身,小心驶得万年船,炎晟这趟浑水淌进去是出不来的。”沈自远嘴里还含着大块糕点,含糊道。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把宝儿晾在一边,那问题,似回答了,又像是不知所云。
能听出来的是将军府与宰相府应是死对头,这也就是所谓一个朝廷需要两大势力均衡抗对,才能保证朝野安康,皇上才能坐稳这个位置。若是一方强,那皇上便会偏向另一方,这其中的阴谋手段,不敢想象,而亓炎晟就置身其中。
少了亓炎晟,大家玩得也还算尽兴,临走时个个面带笑容,个人小厮早早门外候着,帮自家主子提东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