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大姑进了屋里,迫不及待问着到底发生了啥事情,夏菲儿没瞒她,把昨儿的事情和断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菲儿大姑听罢,惊讶的嘴半天都合不拢,她前不久才来这里辞了年,还顺便接枝儿回家,那时候都好好的,不过几天咋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了,等回过神之后,她到处看了看,说:“你爹呢,去哪了?”
“回屋了,怕是睡觉去了吧。”夏铜柱回了句。
姑一听,怒了起来:“做了这样的错事,他还有脸睡觉,去给我喊他起来,我还非的念叨他几句才成,看看他这个爹是咋做的,成日正事不做,给儿女添乱,这好好的弄了这么个女人回来,我看他以后咋办。”
大姑说完,又接着问:“菲儿,刚门边的那屋子,就是那两母女住在里边么?”
“嗯。”夏菲儿无奈的点点头。
菲儿大姑也看出了菲儿的无奈,她长叹了口气,忧虑道:“以后家里多了两个外人,你们咋办呢,万一又是个多事的,你们咋过日子呢?你那个爹,也真不是人,这种麻烦也弄的出,好好的喝什么酒啊,不知道酒是个最误事的东西了。”
枝儿看不得她娘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她嗤了一声,喊:“啥咋办啊,那女人不就是个妾么,好就给口饭给她吃,不好就直接发卖了出去,难道一个妾还能翻了整个家不成,再说这事情,倒是也不能全怪大舅,有心人害无心人,哪里是防备的了的啊。”
“咋就不能防备了,要是他不喝酒,不去金柱家里,不就是啥事情都没了?他明知道金柱不是个好的。”菲儿大姑不认同的说。
枝儿听了,笑了起来:“就知道说别人,不会说自己,大哥大嫂对你也不好,那干啥你还啥事情都为他们做,而且还老是帮他们瞒着,生怕别人说他们的不是,你比起大舅也好不到哪里去。”
菲儿大姑觉得自己也确实如此,她被枝儿说的不好意思,在枝儿头上拍了下,嗔着瞟了她一眼。
枝儿和菲儿两人都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夏菲儿也安慰着大姑说:“是啊,大姑,枝儿也说的对,要是家里管的好,一个妾也确实翻不了天,以后我会把家里看的紧些,应当也没啥大事的,大姑,你别操心,这大过年的,你好不容易能来这里这几日,你放宽心住着就是,不管咋说,如今家里的日子比以前总是要好过多了。”
夏菲儿这些话,一边是在安慰大姑,一边等于是在安慰自己,其实不管什么人,什么家庭,总不可能会一帆风顺的过一辈子,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烦恼。
就比如他们家以前,因为家里穷的叮当响,倒是少了很多人想上门来占便宜的麻烦,但一大家子却要成日担心今儿吃什么,明儿有没有东西吃,到冬天会不会饿死,会不会冷死之类的,都没法子生存下去,那才是人生最大的烦恼。
如今这些烦恼,说起来,都要屈于那个之下,在经历过那种情形后的夏菲儿,倒也没真的觉得这是件多大的事情,只要有她夏菲儿在的一日,她还真不会允许一个小妾会把家里闹成生什么样。
菲儿大姑听了菲儿的话,放了几分心,摸着菲儿的头说:“好在你爹生了你这么个懂事的女儿,不然家里都不知道弄成什么样子,指不定哪个冬天一家人就被他给饿死了,哪里还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啊,你也说的对,如今家里啥都有了,家里看紧些,也没啥大事。”
菲儿大姑说了这个纳妾的事情之后,又想起了菲儿说的断亲的事情,她一脸不相信的问:“你们和你奶真的断亲了啊,那以后岂不是老死都不往来了,怕不怕人说啊?”
枝儿一听,带着几分〖兴〗奋的说到:“断了才好,人家要说就由得他们说,而且讲理的人也不会说菲儿家里,只会说姥是个没良心的,姥这些年做的事情,要是我早就跟她断亲了,她呀,就不配做人娘,那金柱两口子就更加断的好,大舅对他们这样好,为他们做了这么些事情,他们还要害大舅,要是这次不断,以后菲儿家也没好日子过。”
枝儿说完,看着她娘皱着眉头想反驳,她立马又出声截住了她娘的话:“娘,我跟你说,你不要再说断亲不好之类的话了,我可不愿意听,我在菲儿家里住了这么久,她们家的事情我都清楚,我说断的好就好,不要再多说话。”
菲儿大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了,枝儿这丫头虽然话说的厉害,也是这个理,而且如今断都断了,也没啥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