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还不快跟我走!”潘美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让这小子给跑了,否则,我到哪里去抓你去?
杨延融暗暗叫苦,这才想起皇帝老丈人让他跟潘美去什么神卫军中熟悉军务的事情。奶奶的,看来睡懒觉计划又泡汤了。
潘美摇摇头,拉着杨延融的手臂,一刻也不敢放开了,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先来给你说一说咱们大宋军的编制,由禁军,厢军,乡兵,蕃兵构成……”
杨延融也不笨,他知道这时候是专心听讲的时候,便暗暗的记住了潘美说的那些东西,这些可都是以后要用得着的,毕竟再过三个月可就要上战场了,那可马虎不得啊!若是不趁着现在多多学习一点,多多了解一点,到时候万一吃了败仗,那可实在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
“八郎,我给你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这神卫,龙卫,天武,捧日四军乃是禁军中的精锐,称为上四军,各分为左右厢,每厢各分三军,每军五指挥,到时候你到禁军中挑人的时候就切记着要挑这上四军里面的人,若是去其它军挑得一些老弱残兵过来,休怪我反脸不认人。”潘美真可谓是敦敦教诲,生怕这小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手下有一只精锐的军队,上了战场上,保命的本钱也要大些,这是他从军数十年得来的经难教训。
杨延融哪里会不明白这老岳父的苦心,笑道:“岳父你就放心吧,其它中四军,下四军我看都不用去看了,咱就把上四军挑个遍,我要的是精兵,强兵,最好能以一当百那种。”
潘美这才点头,笑道:“算你小子聪明!挑选精兵可是个细致活儿,急燥不得,不过你只需得五千人足矣,要不要我过来帮忙,帮你挑选?”
“不用不用,岳父大人你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来理会这些小事儿?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挑出一只咱大宋朝最强大的先锋军出来!”杨延融呵呵一笑,这事儿简单,到时候谁能受得了我一拳的,那必然就是精兵了。
潘美也知道这家伙在这事上不敢偷懒耍滑,直接带他去了城北的神卫军营。
神卫军果然不愧是禁军中的精锐部队!看着那硕大的军营,杨延融就暗暗点头,比上回去老爹那一群押运粮草的烂木头围成的军营要强得太多了。连营门口都站着数十位甲胄明亮的带刀卫士,四周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箭塔到处都是,瞭望楼更是建了有十多米高,千米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刀枪兵,弓箭兵,弩兵等兵种皆在营中卖力的操练着,阵阵喊杀之声传来,震耳欲聋。
杨延融对这禁军的训练程度很是满意,想起以后将要带领五千人的精锐队伍,更是意气风发!大有一种大军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慨!
潘美与杨延融一进营中,神卫军御龙直将军便急急的迎了出来,远远的就抱拳笑道:“不知国公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国公饶恕则个!”
杨延融举头一看,只见此人约莫三十来岁,身高膀宽,一脸精悍之色。步履轻健,精神饱满,很是英气勃勃。使人一见之下,便生好感
潘美笑着道:“荣将军,今日老夫是陪八郎来的,官家下了旨意,要让他在禁军中选五千精兵,想来你早已知道了吧?”
那位神卫军御龙直荣将军点头道:“末将早就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国公大人请,杨大人请!”
潘美摇头道:“荣将军军务繁忙,只管忙去,老夫带着八郎在此熟悉一下军务便走!”
“即如此,末将就不打扰您们了!”荣将军点点头,径直走了开去。
杨延融看着这位荣将军,叹道:“这位仁兄看起来如此年轻,怎么就当上了御龙值这么大的官儿?不会是走亲戚,拉关系才有的吧?”
潘美苦笑不已,道:“你别看这位荣将军年岁不过四十岁,但他的本事着实不小,无论是武艺还是兵法韬略皆是上上之选。他十五岁即征诏入伍,至今已快二十五年了,当年平灭蜀,汉,南唐诸战,这位荣将军都曾立下过汗马功劳,可谓是攻城拔寨无往不利,你切莫要小瞧了他。”
杨延融听得暗自咂舌不已,十五岁就开始当兵了?难怪看起来这么年轻便混到了这个地步,确实够牛的了!
潘美带着杨延融将神卫军走了个遍,将每个军,营,都各个军事编制的武器配置都一一详细的说与他听,不厌其烦的反复教导。杨延融更是用心听着,时不时的问两句,终是能问到点子上。乐得潘美喜不自胜,恨不得将胸中所学倾囊相授。
走了一圈下来,杨延融也对军队的编制和组织构架了解得七七八八的了,无论是后勤供应还是行军布阵也都算是略之一二,当然,这也仅仅是能说得出几个大阵的名字,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戏水阵,天地人三才阵,四象阵等等诸多阵法。但要让他摆出来,那绝对是瞎子点灯,还是抓瞎!
潘美也知道一时半会儿他学不了这么多,又不是要教他当指挥大军的元帅,而是要他做一名合格的先锋将军罢了,这些就业已足够了。当然,前提是他要能消化得了刚刚讲的那些东西。
杨延融见这老岳父也够辛苦的了,心里也甚是感激,想以后世人们对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误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自少从他来到这大宋朝后,就没有见过潘美对那些忠臣使过什么歪招儿,更没有对杨业有过不满之意,反而处处透露出一股子欣赏之意来,毕竟杨业比起潘美的身份地位来,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的。照杨延融看来,这潘美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
“岳父大人,你家的酒喝完了没有?回头我再叫人给你送几百斤过来,你看可好?”此时的潘美可能也说累了,正倚在一节练兵的树桩子边上休息,杨延融就站在他的旁边,想起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送酒过去了,心里也很是愧疚。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打什么歪主意?”潘美顿时警惕起来,每当这小子无事献殷勤的时候,定然没有什么好事儿。但他这次却是猜错了,杨延融还真的是想要送他酒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