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折赛花点头道:“有的,国子临有专门的女学院,说起那个院长还是咱们京城头一号才女呢。她家学渊源,数代都是国之大儒,乃是书香门弟之后,她不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也是国子临祭酒柳大国学的女儿,名唤胜男,意为胜过男儿之意。五年前大考,正值十七岁的她还曾女扮男装进金殿会试,被官家钦点为状元呢。”
这一段典故被东京城的老百姓引为佳话,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竟然由一个女子考了个状元回来,实在是一件大大的奇事。
杨延融吃惊地道:“女子禁止科考,早已成定例,这柳胜男竟然破了这规矩,难道就不怕皇帝怪罪于她?”
折赛花道:“这是自然,当时官家发现这柳胜男女扮男装之后,龙颜大怒,要将她拉出去斩首,却被秦王劝止了,言道:柳胜男乃柳大国学之独女,若贸然处决,恐在天下仕林中引起争议,古有才女庄姜作《燕燕》,推为古今才女之首,又有和续《汉书》之班昭,历来引为佳话,后更有蔡文姬,甄洛,苏若兰之流皆是古时名动天下的才女。胜男虽是女儿身,便文才不输男儿,其胆实更是令人叹服,不如在国子临设一女学院,授柳胜男为院长,教导女子,将来若再出几个才女的话,后世史学也必将赞扬官家的英明睿智。经朝中几名大儒复议,官家终是答应了。这也正是国子监女子学院的由来。”
可儿惊叹道:“这位胜男姐姐真是一个女中豪杰,我定然要去向她多多学学。”
折太君笑道:“可儿愿去,却是再好没有了,我看这样吧,雨初,楠楠,不若你们也一起去国子临,如何?”
桑雨初又惊又喜,不可置信地道:“太君,我也能去么?”,自从杨延融和她说了后世的那些跟她年龄一般大的女子皆可上学的事情之后,心里就异常的羡慕,总想着自己若是有一天也能坐在教室中学习那该有多好。不曾想,今日太君也让她去国子监,如何不让她惊喜莫名?
陈楠自然是千肯万肯,连忙谢过太君。
这些女子中,唯有杨排凤大字不识一个,折赛花又问她是否愿去的时候,杨排凤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笑道:“我才不喜欢那些舞文弄墨的事儿呢,给我一把枪我可上阵杀敌,让我拿笔杆子,却是难为我了。”
延舒,延婧两女年纪尚小,暂时不予考虑。
折赛花道:“我杨家皆是一门武人,若能出得几个才女的话,也是一件美事。可惜,你那几个兄长皆不愿去学,也只得作罢。八郎,国子监里的学生无不是官宦子弟,就是王孙贵胄,你与他们结识一番,却也对你将来有着极大的好处。以你的聪明才智,必然不会让我失望。”
杨延融笑道:“太君只管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酒色财气,唯此四字无他尔。”
折赛花点点头,道:“很好,这四字实乃是存人立世之根本,若你那几个兄长能有你一半聪明的话,我就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