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不念你的好,你亏大发了!要是钱都让你赚了,我心里还舒坦一些,现在让他赚了,害得我的生意也损失不少,我气大了。”
木锦年牙疼一样地说道:“你少说几句,你目光短浅,哪里比得上毕爷的目光远大?现在施得一时得了便宜,实际上是埋下了更大的隐患,有他哭不出来的一天。”
“行了,别硬撑了,我看你这几天都上火了,是不是又牙疼了?”花流年还真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还要替木锦年看牙,“来,让我看看。”
木锦年最近何止上火,都发炎了。他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内心的焦虑早就如熊熊烈火将他淹没了,也是,任谁见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钱哗哗流进了别人的口袋,谁都会心急如焚。他不敢在花流年面前开口质疑毕问天,也是他对毕问天深信不疑,更相信施得目前的好运只是一时的假象。
但他说服不了自己的是,不是毕问天说过,施得没有偏财之相,怎么最近接连发了不少偏财,到底是哪里又出了差错?
他不耐烦地推了花流年一把:“别看了,我没事,施得就是一时的狗屎运,很快就会行霉运了。”
一推之下,木锦年的手正中花流年的胸,花流年反倒笑了,打了木锦年的手一下:“乱摸什么?讨厌!我看未必施得就会走背字,你是太盲目相信毕问天了,毕问天是很高明,但有一句话你忘了?人算不如天算!现在精诚玉器行在单城红火得很,锦年玉器行早就被人忘到了脑后,关键现在圈内人一说起哪里的玉器高档,都说是精诚玉器行。高档个屁,施得接手之后,就没有进过一次货,全是你的存货,你的存货都是什么货品,我不清楚!你说也奇了怪了,怎么施得一接手,生意就这么好?”
木锦年不想再听到任何和玉器行有关的消息了,他摆手说道:“做过的事情就不要后悔,后悔没用,只会自寻烦恼,我的旅游公司现在业务已经有了进展,前景很好,第一笔生意就赚了不少,就说明毕爷的眼光没有问题。施得不是一般人,他身后还有一个何子天,所以不能要求一出手就能让他一败涂地,要从长计议。”
木锦年的旅游公司除了表面上从事正规的旅游业务之外,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暗中进行的出国中介,当然,如果只是从事正常的出国中介也不必暗中进行,但正常的出国中介收入有限,业务又少,木锦年才不会去做费力不讨好的笨事,他从事的出国中介主要是为高官和国企领导服务的。
说白了,木锦年的旅游公司就是为贪官向国外转移资产、帮助贪官的老婆孩子或国企高管的情人出国享受资本主义的阳光和雨露的地下中介,手续介于合法和不合法之间,收费高昂,办成一例最少也要收取100万的佣金。价格虽高,不过对于贪官和国企高层来说,羊毛出在百姓身上,钱再多,也不用自己掏一分钱。所以,只要被高官或是国企领导认可,就不愁生意。
以旅游公司为幌子从事地下中介的思路,是毕问天提供给木锦年的,而且毕问天还为木锦年规划了更长远的前景。旅游公司的业务拓展之后,下一步,是创办一家专门提供出国留学、移民政策的公司,更大范围地为所有想要出国的富二代、官二代服务。毕问天告诉木锦年,在未来,出国留学、移民以及贪官和国企高管出逃,将会成为潮流,如果抓住契机,可以大发一笔横财。
木锦年的旅游公司成立不久就赚到了200万,应该说确实比玉器行的前景远大多了,他对此也非常满意,踌躇满志地等待自己成为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的一天。如果没有精诚玉器行的事情的话,他现在事事顺利,凯歌高唱。
偏偏施得为他添堵了。
“还从长计议呢?你看施得现在又是古玩行,又是玉器行,还有一家滨盛房地产公司,才几个月前,他只是一个寄居在碧悠一碗香的三无人员,现在翻身了,不但比我的身家还高,连你也被他抛到了后面,他凭什么?就凭他有狗屎运?就凭他身后有一个何子天?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锦年,你得好好想想毕问天到底有没有真为了你的事情出了全力?毕问天不是自称身家几十亿,他从手指头缝里漏出的米粒,随便给你一粒,你还用这么辛苦?”花流年的牢骚满腹,她对毕问天的不满积蓄到了极点,“相比之下,何子天对施得可是出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