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大家都这么僵着,气氛有点儿尴尬,方仲永干脆发挥了无厘头风格,明知故问的对着那跪着的管家道:“你看看你,失手打翻了客人给主人的东西,也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嘛。”
说着,方仲永弯下腰,捡起被打落在地上的那个装着依兰花的锦囊,拍拍上面的灰尘,冲着文彦博主仆二人笑了笑,将那锦囊放到文彦博手边,迎着主仆两人目光中的疑惑,淡然笑道:
“没事,依兰花里藏着的药粉已经被我取出来了,放心,并不会影响到你家主人的。”
文彦博主仆二人的面色更显得尴尬,又是一阵沉默后,文彦博终于开了口:“文安,你起来,先下去吧。我与方大人有话说。”
那被唤作“文安”的管家很是顺从的起身,对着方仲永脸上一通扫描似的目光,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有什么话,就说吧。”文彦博果然是和韩琦一样彪悍的名臣选手,事儿都露陷成这样儿了,淡定的逼格毫无更改。
莫非是我显得太善意了?莫非我的亲和力与善意已经写在脸上了?方仲永对文彦博的淡定表示佩服。
“我还以为,是文大人有话要对我说。”方仲永笑了笑,将身子靠近了厅堂正中的火盆,双手悬在火盆上面,开始烤火。
“我想说的,难道方大人不知道?”文彦博顺了顺嘴角的两撇小胡子,看向方仲永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悠然道:“方大人今天来这里,想必一切事情早已了然于胸,又何须我多言语。”
利害了我的哥,我知道是我知道,你承认是你承认,这一句话说的,真是化被动为主动,牛啊——方仲永心中略略腹诽一番,依旧嬉皮笑脸道:
“大人可知道,您这么一招画蛇添足,差点弄得我误中副车。而且,去徐府那天发生的变故,想必大人也听说了,大人若非遇到的是我,这暗藏药粉的事儿一旦坐实查到您头上,可是会阴差阳错被赖上勾结西贼的。”
“你是说,那天出事,与西贼有关?”文彦博听了此言,面上又是一阵神色变幻。
“我知道,大人这么做,只是急于想挽回王仁信王大人的事,对范相公和新政造成的压力。但,大人可有想过,其实即使大人不派人去藏那春药粉,王仁信王大人也可能被查出是冤枉的。”方仲永烤着火,火苗映得他玉容俊朗,一派君子之风。
文彦博长叹了一声,却仍是有几分不甘心:“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乃老夫所为?”
“文大人,若非您派人所为,何以您的管家看见那锦囊里枯萎的依兰花时,竟急的不分尊卑都要打落您手中的锦囊?
这么大的事,以您井井有条、极其严格的制府态度,您的管家敢不敢不过问您,就自作主张呢?”方仲永看一看燃的很好的炭盆子,又看一看文彦博。
“方大人,你理解错了本官的意思,”文彦博叹了口气,略带苦笑道:“我并非否认什么,而是问你,从何处能想到,是老夫心急化解王大人这档子事,出的手。”
“这个炭盆十分精致,上面可以添个烤架,冬天在烤架上烤东西吃不错,回头在下差人送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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