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永不由分说打开食盒,拿起一只蛋挞,一大口咬下去,香,真香。
“谁送来的啊?”方仲永摊在床上,随口问道。
“王姑娘啊,她顺路捎过来的。”柴麟拉出一条椅子坐了,也取过一块蛋挞,一边嚼,一边拿着手边的茶壶倒水喝。
“王子月?顺路?她是说她打扮成那副样儿,跟着王益大人一起去救她哥哥,顺便带的吃的给我们啊。”方仲永见柴麟倒好了水,促狭心起,一把将茶杯子抢过来,一饮而尽,做出一个“爽——”的样子。
“也是女中豪杰啊。”柴麟对自己的心上人吹嘘的相当露骨。
方仲永忽的想到什么,咽下口中的一只蛋挞,又抬起头来,用手指着前面的书桌柜子,对柴麟道:“我给你做好的重点科考题,就在那里,喏,左面第三格抽屉,你去好好背下来,死马也得当活马医着上考场。”
柴麟老不情愿,只岔开话题道:“今天多亏我找人,将收信的斋仆寻去,提前叫走了狄青,不然,你们输的裤子都找不到吧?”
“原来是你小子搞鬼,”方仲永站起身来,伸一伸懒腰道:“输了赢了,什么要紧,到是那狄青,是个人物。身手好,思路又清晰,有他当球头,我们自然想赢都难。”
柴麟点点头,又听得方仲永继续道。
“但我们可以成为他的队友,比如,将他作为外援,引入我们学子队的蹴鞠队伍中,替代掉我们那个草包球头。”
柴麟的头点的更快了,忽的,他又看向方仲永道:“但是,什么是外援?”
……
渐渐入暑,过了暑天,乡试的日子就渐渐的近了。
书院中的小桥曲沼,草坪花丛和建构曲折的回廊,华屋广厦,皆隐隐掩映在郁郁葱葱的繁茂梧桐和阔叶林中。人过去,一溜儿的燕啼莺啭。
准备乡试的学子们,此时正各个趴在桌面上泼墨答题。
不错,模拟考试,是自古书院就有的传统智慧之一。
前几天一场考试中,一个口吃的夫子,看到一个学子在抄书,十分生气,“你…你…你…你…你……你竟然作弊,给我站起来。”
语毕,七八个学子竟同时站起身来。
然后一人赏一顿板子,加深刻思想教育一次。
写检查,思想汇报,也是自古书院就有的传统习惯之一。
方仲永穿越而来,这方才明白,大宋人民真不愧是我中国人民的祖宗,和我辈绝对那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如若科考,明明是个护垫大小的考试量,却有着量多日用型的考试范围,需要学生夜用加长型的复习,即使如此,依旧保不准侧漏……
在考场上开小差,也是方仲永这类神童的特权。
别人抓耳挠腮的挥笔,他却早就刷刷打完题后,公然挑战书院中的考试秩序。
他刷刷写了一张字条,轻轻抛给旁边的柴麟。
学渣柴麟在考试即将结束的时刻,收到学霸方仲永扔过来的字条,那个喜悦啊,那个内心感到是兄弟啊,那个热泪盈眶啊。
打开字条,却见四个大字,刻骨铭心:
晚上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