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谁让他小时候就长的那么好看呢,我可是从小就对他死心踏地了。”
说着姚露又苦笑一声,“沈大哥,你说我这么喜欢他,他怎么就不愿意喜欢我一点呢,哪怕一点点,他把他对秦予兮的喜欢或者对蒋子豫的喜欢,分一点点给我,我只要一点点那样也是开心的。”
感情的事,沈亦非以前还能安慰她,但现在显然自己也没了立场。
姚露又说,“他跟我说他要来医院时,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我,为了我爸妈。没想到他晕过去之前却说了句……就当是还了她的。沈大哥,你说,知非口中的那个她是秦予兮还是蒋子豫?”
沈亦非抿着唇,他偏过头看了姚露一眼。
“姚露,这件事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听见沈亦非这样说,姚露并没有感到有所安慰,她只是摇摇头,“我没有怪谁,我只是不明白,他都愿意为别人去死了,为什么就不肯为了我好好活着?”
沈亦非又把头转了过来,望着病房说,“抱歉,我回答不了你。”他的声音中透着疲惫。
他记得多年前,那会正好是情人节,影院上了一部爱情文艺片,那个时候他偷偷买了两张票,他想,如果他去找秦予兮,如果他开口,她会不会愿意陪着看一场电影,会不会愿意给一场电影的时间给他?
只是后来他没能开口,那天早上蒋子豫早被沈知非拉着跑的没影了,他根本没找到人,手机也关机。
他手里拽着两张电影票,一直等到电影开演都没机会开口,最后他自己去看了那部电影。
电影看完之后他才庆幸,幸好没有跟秦予兮一起去看,那是部悲剧,尽管最后男女主在经历了伤心、痛苦、煎熬之后还是在一起了,但过程却并不好受。
他还记得里面女主有句台词是这样的:“我谁也不恨,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伤害我的人都是我爱的人。”
他到现在才体会到当时女主说出那句话时的心境,是啊,为什么爱能这么伤害人?
姚露心里难受,沈亦非心情也不佳,两人说了会话,又沉默下来。医生说暂时没有渡过危险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姚露心想,穿白大袿的总是擅长吓唬人,先是把家属吓得半死,最后病人好了,他们又享受家属的感恩戴德。她想,这次医生应该也是吓唬人的。
只是看着沈知非这样了无生气地躺在里面,她又不得不承认,她还是被医生给吓唬住了。
方才她在楼下跟她爸妈把沈知非的事说了一遍,她爸妈还以为沈知非是为他们受的伤,说什么非要上来探望,她被他们两个吵得头疼,但还是拒绝了他们。
他们大概以为沈知非也像她爸一样,受点伤,做个手术,很快就恢复过来。
姚露坐着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跟沈亦非说,“我给子豫打过电话了。”
沈亦非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嗯了一声。
姚露侧目去看他,但他什么表情也没有。
她只好说,“你说她会回来看知非吗?”
沈亦非道:“应该不会吧,她才去省城,想必那边有很多事她也脱不开身。”
姚露狠狠地点了点头,像是很认可他的话,“你说的对!”
过了片刻,她又失笑的说,“实在想不出她成为女强人的画面。”
沈亦非想起蒋子允在沈氏的那段时间,现在想想,那段时间竟然是他们单独相处最多的一段时间,而且……只怕也是唯一。
“她悟性很高,毕竟也是蒋家人,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
姚露赞同地说,“是啊,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有的人天生就招人喜欢,什么都不用做,喜欢她的人就能排起队来,有的人机关算尽,可到头来什么也没落下。”
前者是秦予兮跟蒋子豫,后者是她跟赵亦然。
“爱情从来都是没有道理的,不会按劳分配,你别太执着。”
沈亦非淡淡地说着,像是在说姚露,又像是在说自己。
姚露不再说话,她心想,她哪里止执着,她还难受。
尽管沈知非还没脱离然险期,但沈亦非也不可能全天陪着医院,又陪姚露坐了会,沈亦非便去联系护工去了。
说是护工,其实就是看着,看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没什么事要干,但得一直看着。
沈亦非给的价格高,愿意来的人很多,活又轻松。
他挑来挑去挑了两个看着老实的大姐,并一再嘱咐,“一定得看着,这里不能脱人,时间你们两个自己定,但一定得有人在这,如果你们擅自离开,工资我可是不给的,一个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