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豫坦言,“原因有太多了。”她掰着指头数,“感冒后遗症、蒋甜超烦人、蒋匪的确跟她名字一样,土匪一个。”
听着像小孩为赋新词强说愁,却也的确是愁。
说到蒋甜跟蒋匪,蒋子豫放下指头,对他道:“对了,还要感谢你提供的情报。”
沈亦非像想起什么似的认真的说:“我后来还查到些东西,可能你还是要知道一下。”
沈亦非说的那么严肃,蒋子豫也不禁跟着严肃起来,“怎么了,好像怪严重的样子。”
沈亦非从抽屉拿了几张纸出来递给蒋子豫,一边说,“车祸的事……可能跟蒋匪有关。”
蒋子豫惊得下巴都快掉出来了,“不能吧?她才多大?”蒋子豫可是因为这个没的。蒋子豫回想了下跟个小太妹似的蒋匪,有点不敢相信。不是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么?蒋匪那样的……可不像能沉得住气有什么大阴谋的人。
沈亦非说:“希望这些东西是错误的,但从目前查到的资料上来看,的确是跟她有关,现在她又跟你住一块,你还是小心些,有什么情况立即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着胡思乱想,毕竟是危险的事情。”
蒋子豫翻了翻手中的纸,点点头,“好吧,我听你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沈亦非这才放下心来,又说,“如果有了切实证据的话,这事……还是得告诉你哥,或者你父母。”
蒋子豫沉吟片刻说,“先不要吧,等等看,我也不是傻子,蒋匪要真玩出花来的话我会告诉我哥的。”
她想了想,又道:“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你就不要为了我的事操心了,我看你这边的事就够你烦心的了。”
她说的也没错,沈氏这一个大烂摊子就够他忙活了的,他还得分身顾着家里那边。陈晓兰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的,他妈都受不了回了娘家了,沈山也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要是沈远在,陈晓兰是不敢这样的,但现在沈远出事,她闹起来,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对沈远,沈山的确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陈晓兰闹,他们也只得由着她。
沈亦非又说,“知非把他家那套房子转了出去,他名下的那几套也都转得差不多了,只留了两套,一套陈晓兰现在住着,一套他自己住着。”
蒋子豫皱皱眉,有点不明白,如沈亦非所说,那沈知非现在应该是因为什么而要用钱,那他还给她打什么钱呢?
她问,“他想做什么?”
沈亦非说,“还是因为我叔的事,他可能想着还能做点什么吧,我其实劝过他了,他这么做没用。但他执意要这么做,如果这能让他好受点,就让他去做吧。”
散尽钱财,还不是一场空。
他又道:“近期他可能会去趟省城,向阳在那边,他应该会先去找他,我能做的也就是替他打点打点,让他少碰些钉子,少些麻烦吧。”
蒋子豫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沈远的这件事上,她是站在沈家的对立面,所以此时她选择沉默。
沈亦非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沈远出来,或者在量刑上少点。
但她费那么大的劲,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把人送进去,又哪里会轻易的让他做这些事。
不过蒋子豫还是很中肯的评价,“以他的性子,能做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她的话沈亦非很认同,点点头也说,“的确,所以我爸的意思也是如此,让他去碰碰钉子见识见识也好,没有我叔,没有沈家的庇护,他去省城半点好都讨不着。”
蒋子豫苦涩地笑笑,心想,那样的话,沈知非应该更恨她了吧?
不过,她倒不怕他恨,她还怕他不恨呢。
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跟刚才时来看见这里的萧条时的感觉一样。
纵然说不清,但可以确认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撇开沈知非,蒋子豫又问,“赵亦然那边情况怎么样?”
沈亦非说,“鉴定报告已经下来了,不过司法又提了二次鉴定。”
这些事,蒋子豫也问不了别人,只能问沈亦非。
说起来,她的圈子还是窄,蒋中和那里大概也是知道这些的,但她却不能问他。
蒋子豫觉得挺好笑的,这是个怪圈子,明明她跟沈家是仇敌,但她却需要一个仇敌去了解这些事情。
“鉴定对判决结果影响应该很大吧?”
沈亦非点点头,的确是大,不过,“你放心吧,既使她被判无罪,我也能有办法让她在那地方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