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知道。”
千羽墨的目光始终望着门口,仿佛洛雯儿还站在那里:“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这语气,说不出是释然,还是失望。
“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呢?”
语气幽幽,仿似叹息。
只是胡纶不懂,这个“又”的前面,指的是“他”,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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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掌柜,你这香调得真是独特,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夫人若是喜欢,便拿去试试,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好,但管告诉我,我看能否调出夫人喜欢的香味?还有这几种,‘柳暗花明’,‘芙蓉春色’,‘花影重重’,都是新调出来的,夫人若是不嫌弃,便一并送与夫人……”
“云掌柜,你这人就是侃快。行了,我也不能白要你的,这点银子……”
“夫人,小店虽是刚开张,可是您就办了一张‘年卡’,便是我们这的常客了,又何必同我计较这许多?若是您用得好,不妨帮我们多加宣传,将来我或许还要分您银子呢……”
“哈哈,盛京遍地都是金子,偏偏有人看不着。你这丫头,却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子呢!”
门外欢声笑语,门内,千羽墨也露出微微笑意,然而那笑意却在听到一句无意之语时蓦地凝住。
“这许多年来,在调香方面达到登峰造极之境的,唯有雪陵一国。”
“是啊,不论是咱们无涯,还是其他的诸侯国,乃至天朝,都用的是雪陵国制的香。”
“尤其是鹅梨帐中香,最为有名,却是只有雪陵贵族可用,连天朝都只能望洋兴叹……”
“那可不一定,关键是看你们有没有特殊渠道……”
洛雯儿不再插言,只微微的笑着。
在提到雪陵二字,她便已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鹅梨帐中香,想到了那红鸾锦帐的旖旎,想到了那交颈鸳鸯的缠绵……想到了那如梦如幻恍若远远隔在前世的记忆,想到那个人……
真奇怪,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莫非也是穿了越?捎带着携去了所有人的记忆?可是,为什么独独留下她的?还是,他不过是她的一个梦中幻想,因为沉醉太深,便当了真,以致久久难忘……
“……什么特殊渠道?那是要掉脑袋的!”
“哼,雪陵地势险拔,终年积雪,就差点寸草不生,可是那些人靠什么活着?还不是靠制香?”
“可不是?雪陵的孩子打一出生就要学会分辨各种气味,从‘辨香’,到‘仿香’,再到‘创香’,最快也要二十年的时间。然后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斗香大会,无论男女老少,皆可参赛。每次比赛都会有新的香品产生,然后定价,最高的,一钱便要卖上千两黄金呢!”
众皆哗然。
“所以,雪陵人自称是世上最高雅最尊贵的人,他们只需动动手指,便可让天下人趋之若鹜。”
“呸,我才不信!你们知道吗?现在有不少人学习制香,去岁,还有个乌兰国的人上雪陵的斗香大会去挑战了呢……”
“这事我知道,还不是败兴而归?他只会‘仿香’,仿的还是鹅梨帐中香,那不是自己找死吗?而且人家雪陵人是自小便在香料里泡着,怎是他这样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比得上的?自不量力!”
“就是,别看斗香大会每年都换地方,可是参加的都是雪陵人,揣着香料走,拉着黄金归,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真是……”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雪陵送了位公主过来,嫁给咱们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