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仗势欺人这个名声,南谷波不是觉得担不起。只是他一向都是自命风流会小意温存的人,这种名声会让人笑话。公子们偷香窃玉,不管拉上多少个女人,家里家外都能调停好才能自得再引人吹捧。就比如那个死掉的何家女,说起她来,京城贵女哪个不羡慕她曾经被南谷波这样的男人爱过疼过宠过?但这样不顾及身份的绑人妻女之事,似乎只有何家那草包兄弟可以做得出来,不仅不体面,而且对名声的影响也算是恶劣至极了。
来此世子府公然要人的雪见,却是丝毫没有料到此刻南谷波心中的万般念头。
说话间,门外的涟儿来报:“卫郎中带来了。”
雪见闻言,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南谷波用另外一只手给按了回去“不用如此激动吧,本世子又没有对他如何!”
微微一怔,雪见恍然发觉他还握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
听到南谷波示意,涟儿这才跟了郎中进来。进得屋来,涟儿的脸上却是青一阵红一阵。自这个和紫心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她的心里就全是惊涛骇浪和涛天恨意,当然不敢恨南谷波,只是恨这贼老天,为什么让这个无声无息消失的女人,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呢?涟儿的心里不是愤怒,而是被人揭破了同等身份不同地位的窘迫。因着这窘迫,涟儿心里宛如刀割。
徐从安躬身进来,向着两人行礼请安,满脸木然道:“老夫来给世子爷请脉”话未说完,抬头却看到了雪见正与南谷波床头对坐,心里一时转过无数念头。怎么?她竟是没有逃出去吗?一时之间,徐从安不禁心如乱麻:“雪见,你怎么,怎么你”
正自慌乱间,却看到雪见笑着道:“义父辛苦了,雪见那日已成功逃离世子府,今日回来,却是来接义父您的。”说完,她又在南谷波手上用尖尖的指甲掐了两下,让他放开手,这才掸掸衣衫,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又道:“刚才外面坐着我义兄,也就是汪从寒,想来义父没有注意到吧。”
徐从安瞥一眼南谷波的脸色,见他板着张脸,没出声,于是笑道:“我这丫头果然是有些本事的,不错,不错!”
他虽说这两日借着给南谷波下毒又解毒,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提心吊胆和殚精竭虑的日子,太不符合他的个性,让他过得极不舒服。
南谷波看了徐从安一眼,淡淡开口道:“雪见娘子如果不说,本世子竟是真的不知,徐御医还有做暗谍的潜质,这世子府庙小水浅,真真是委屈先生大才了。”
徐从安闻言一笑,但表现出来,也只是脸皮微扯。这世子爷聪明无比,看来是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倒也省得浪费老夫的口舌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南谷波静静地坐着,只气得差点吐出心口血,这老贼化妆技术拙劣,因为是武德侯请来为那贱人医治的,所以自己并没有当做一回事,竟是让他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