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加重了雪见的身份权重,又是光明正大的前去拜访,从此就算是过了明处的,那南谷波再无法无天,也只能欺负欺负无权无势的小民,但这样公然的与朝堂新贵为敌,却是不可能的了。
“哎!雪见也非常喜欢梦娘,那从此以后,汪公子便不再是汪公子,便是雪见的兄长了。大郎,你看,雪见如今不仅有了义父,还有兄长和姐妹,亲友团如此强大,你可不能再欺负于我。”雪见故作轻松的答道,但说到徐从安,大家心里都划过些阴影,此次去主要目的自然是为了探得徐从安的情况,好做营救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雪见和汪从寒二人便亲自求见,理由是汪从寒携妹前来拜祭侧妃,这个理由可谓光明正大,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然,雪见不会真的前去祭拜,只派了小梨小梅过去上香,自己则随了汪从寒去了huā厅。南谷波“因情病倒”听说汪从寒携妹前来,心中虽然诧异,但也只好挣扎着命人请进内室。
雪见正心情愉悦的“旧地重游”排场依旧是那些排场,奢华依旧是那些奢华,场景依旧是那些场景,只是遗憾下人们换了好些个不认识的人,不知道算不算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huā依旧笑春风”?想到这里,便暗自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崔多情知道自己把那首艳遇情诗用在此处,会不会也穿越而来找她理论?
雪见走到内室门口,便有丫头欲往外拦,雪见顿住脚步,冷冷一笑,换了个身份再来,又岂能顾及着男女之防而不见正主?于是假装没有看到下人的礼让,施施然慢步走入,轻轻一福:“世子爷,身子可安好?”
雪见直起身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注视着半坐半卧于床榻之上的面色青白的南谷波。床边伺候的形容憔悴的涟儿,却是手一松,直接把茶碗摔于地上,冲着雪见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
“怎么?这位姑娘认得舍妹吗?”汪从寒淡淡的望着衣衫下摆处被溅上的茶渍,皱皱眉头,淡淡地说道:“我这妹子是世子爷的故人,也是世子侧妃的故人,此次随我入京,听闻侧妃的事情,好生难过,这才央了我过府祭拜。”
“喔,本世子倒是不知,这位雪见娘子,如何就与汪兄成了兄妹?”南谷波毯子下的手已攥得发白,但声音仍然平静如初,只冷冷的瞥了涟儿一眼,然后接着问道:“记得上次在那什么村,汪兄便为雪见娘子打抱不平,如今便终于成双入对了吗?”
他并不知道雪见已失踪一事,自从他清醒以来,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然后府里又是为何婉婷办葬事,虽说不用麻烦于他,但南天青下令一切闲杂事务都不得打扰他养病,所以,虽然事后涟儿得到雪见主仆失踪的消息,但也没敢上报给他听就怕影响了他的病情。涟儿倒没敢隐瞒此事,是想着等他身子完全康复了,再告诉他的。但现在南谷波却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雪见,涟儿心中惊涛骇浪翻腾着,再看到世子爷冰冷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是说什么,也解释不清了。
汪从寒听南谷波说得龌龊,却并不着恼,只是淡淡说道:“雪见与我妹子相投,早在雪见产子之后,便结义金兰,所以,雪见自然也是我的妹子。”
雪见边听边跟着点头,一脸的笑意盎然,论身份,汪从寒虽然不如南谷波尊贵,但他可不是周博那种小商人,可以任南谷波黑白颠倒搓扁揉圆,他好歹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潜力股”聪明如南谷波,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了这样的人物。看来,自己攀上的这棵大树,还真是树冠大到可以罩住她呢。
“原来如此。”南谷波细细看着雪见,叹着气,感叹道:“世事多变!你看看,以前见到雪见娘子时,雪见娘子在那乡下之地委屈求生郁郁寡欢,如今却是神采飞扬,想来是十分得意吧。”
“可不是!人生得意需得瑟,过期作废枉遗恨。雪见我自繁华处步步惊心走来,几多忐忑几多坎坷,幸得遇世子爷和世子侧妃多番照顾,此时离京之前,自然要过来感谢才是。”雪见接过话来,情深意重的感慨道。
南谷波仰头看着雪见,看来她是临来之时,精心的装饰过的,本来就精致的面容此时更显得妩媚明艳不可方物,越发的让人不舍移目。他凝神听着她这一番讽刺,慢慢闭上双眼,这雪见于他,始终是隔了层层的阻碍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