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纯已经回了宫,华渊因为掖庭令的一些事情也暂时的离开的琅萱阁,只留下了零落一个人守着昏迷之中的季涯。
皇帝这两日都没有再到桐雨宫来,即使是走个形式的问候也没有,他应当是生气到了极点,他知道零落离开了宫殿,派着人跟踪,但是零落换上了装扮之后,那人就把零落跟丢了,回来禀告了云飒,云飒没有再采取行动,因为这两日的事情已经够他焦头烂额的了,虽然心里还牵挂着零落的事情,但是他知道零落一定会回宫,为了他们风家她也一定会回来,所以他只是在静静的等着。
昭阳殿的统揽阁中,几位议事大臣正在和皇帝议事,云飒坐在龙椅上,皱着眉头看着堂下争吵的几位大臣,他们还是拿不定主意。
不一会儿,统揽阁的门打开了。
一名内侍太监悄悄的传话到黄忠祥耳边,黄忠祥再附耳在皇帝的耳边,说道:“皇上,风霖大学士和林丞相来了。”
“一起来的?”云飒的表情依旧没有变,皱着眉看着下面争吵的大臣,不过他的眼神里的波纹明显变得不似方才的散漫了。
“内侍们说,在门口的时候碰到的。”
“那就请进来吧。”云飒换上一副笑容,等待着那两人进来。
“是,皇上。”
风霖和林国扬一起走进了统揽阁,想着皇帝行礼,但是林国扬仅仅是微微的躬身颔首,而风霖则是十分恭敬的跪倒在地,呼:“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的眼睛像猎豹一般紧紧的盯着狂妄的林国扬,但是脸上还是继续维持着快要僵硬的笑容。
“谢皇上。”两人起身再次低首说道。
“朕看着风爱卿看起来似乎脸色不太好啊,可是昨夜睡得不安稳?”
“谢皇上的关怀,微臣昨夜因为小女病发危机,彻夜忧心,这才早起的时候来迟了,望皇上恕罪。”
“千金病得可重?黄忠祥……去太医院将太医们叫道风府替风家二小姐看病。”
“皇上……谢皇上,只是臣女昨日偶遇一名神医,已经将小女的病医治了,就不劳太医们费心了。”
林国扬在一旁斜睨了一眼风霖,说道:“风大学士可真是好福气啊,大女儿入宫侍奉皇上,第一次侍寝就魄力升为了瑜嫔,现下皇上还派出御医来给二小姐诊病,这样的好福气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云飒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反应,林国扬继续说道:“只是老臣就不一样了啊,为大珩守了大半辈子,虽不说有功劳,但是苦劳也是略有的,只是微臣的小女至今还只是个连龙颜都还未见过的秀女,传出去,不知道的百姓还以为风大学士才是丞相呢。”
这话分明是在指责皇帝,所有的大臣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出,秉着气息,等待皇帝的发声。
云飒的脸有些阴沉,默不作声,林国扬瞟了一眼皇帝,看出皇帝微微有愠气了,当即下跪说道:“皇上恕罪,微臣只是有一些劳怨,埋怨自身对皇上并无多大用处,微臣只是羡慕风大学士而已,请皇上明察。”
“明察?当然,朕自然之道林相国为国事操心,亲力亲为,朕应当多多体恤您老,不会放在心上的,起来吧。”
“谢皇上。”林国扬从冰冷的地板上起来,眼眸中一抹得意的神色。
“方才说到哪儿了?”
黄忠祥在一旁提醒道:“回皇上的话,方才讨论着辰州蝗灾是否需要开仓放粮。”
“不知道众位爱卿有何看法?”
所有的人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等着林国扬和风霖开口。
“嗯?你们刚才不是讨论的很热闹的么?怎么现在不说话了?”云飒压抑着怒气,看着堂下一帮懦弱至极的大臣低垂着脑袋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林国扬站出来说道:“皇上,微臣认为,辰州蝗灾,百姓颗粒无收,近来亦听闻了辰州百姓暴乱的事情,所以辰州不应当开仓放粮,以免暴民将仓库粮食尽抢而走,况且,太仓仓库的储粮本就不多,若是开仓放粮,那么太仓周围的几个大州,冀州,建州,云州等将会受到粮食紧张的威胁。”
众位大臣竟然纷纷点头称赞。
“微臣赞同林丞相的建议。”
“林丞相说得对呀。”
……
“另外,辰州百姓暴乱,应当及时派出军队镇压,以免祸及周围。”
一位大臣再次附和道:“是呀是呀,说得对呀。”
云飒隐忍着的怒气,瞬间转化成冰冷的额眼光,看向每一个人,林国扬的脸时是一片得意的享受着权臣附和的面容,其他的大臣都只是低着头随声的附和着。
他把眼光投向一直不说话的风霖,问道:“风爱卿,你有何看法?”
风霖缓缓走出,他当然是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只不过要借他的说出来罢了,于是他躬身行礼,起来说道:“微臣忽而想起一句话——‘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民乃国之根本,若是弃其根本而望国流长,微臣愚钝,这怕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如今辰州百姓流离失所,饥肠辘辘,此时若不开仓放粮,那么百姓对国君怨念极深,怎会不发生暴乱。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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