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晚,只是宫中的夜晚总是不一样的,撑在着满宫女子的期待,似乎来临的步伐也变得那么的沉重,不愿打碎了任何一个人的希望,但是它总归要成全其中一个人的荣宠……
是夜,陈芸玲直到戌时还没有从昭阳殿回来。
零落驻足院落,漫无目的的逛着。
这样的夜晚,不知又有多少的女子独立中宵……
自她踏上了这条路,就不再有回头的那一日,即使她如今多么的想逃离这个地方。
“哎呀,我就是这么闲步一走,竟然就碰见了这么一位美人,你说我是不是太有福气了呀。只不过,本公子向来不太爱蹙眉的女子,虽然月下美人颦蹙,甚为美雅,只是却也让本公子揪心呐……”
这样的话语,普天之下也只有华渊才有胆子说,但也只有他说出来,你才不会觉得轻浮。
“华渊公子,总是这般花言巧语,骗了天下的女子么?”
灯下缓缓行来一白衣公子,翩翩形态宛如谪仙,只是若是收起了他脸上那零落认为猥琐无比的笑容,就更加完美了。
“倒也不是,至少,你就没有被骗到。”华渊的玉骨扇搭在左肩膀上,将头一歪,凑近了零落的耳垂,说道。
淡淡的女子的体香,还有一丝特别的幽兰气息。
感觉到男子的气息靠近了自己,零落以闪电般的速度移开。
她闪离的瞬间,华渊的心头竟然有一丝的失落。
华渊略微一惊,继而笑道:“皇帝要是知道了一个身怀武艺的女子日日靠他的枕塌,他该如何安眠哟……”
“武功是用来对付像你这样的登徒浪子的。”
“啧啧啧……竟然说我是登徒浪子,哎哟,好伤心哟。”华渊皱着眉头,作势抚着胸口。
零落冷冷的瞟了一眼,道:“堂堂的华渊大公子竟然也会伤心么?”
“当然。”是,伤心是什么样的,只是方才见她蹙眉的一瞬间,竟然有心痛的感觉。
每一次靠近她,都有种不愿离开的念头……哈!自己这是怎么了?华渊耍耍自己脑中的想法。
“你约我来不会就是要跟我说这些的吧。”
“唉……我来自然是完成我传话筒的使命的,季涯让你小心林媛,另外你上次撞见风馨与那羌国奸细的事情我已经转告了季涯,他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出她们下一步的计划,再做商量。”
“好的,我知道了。”零落听了华渊说的话之后,心里明白季涯在想什么,一切“敌不动我不动”。
“此外,最近发现有一批人在调查你的身份。”
零落的心里“咯噔”的一下,是谁调查自己?
“季涯将军知道么?”
“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么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哦。”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就是零落的身份吧。
月色融融,女子转身便要离开那美如梦幻的场景。
“这么快就要离开啦,唉……亏得我还欲邀美人月下共酌呢。”
零落没有继续与华渊搭话,已经走出了两步。
“如果我能带你离开,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你可愿意?”零落忽然听闻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话语,说的竟然那般诱人的内容。
闲云野鹤的生活么?零落回过头,月色下,那白衣胜雪的公子的脸上竟然不再是游戏人间的随意,而是在等待她的回答的认真,是她从来么有见过的认真……
零落再没有回头,往前走去。但是她依旧听到了华渊最后的那一句自嘲——“哈哈哈……上天待本公子果然不薄的,第一次对女人的请求,就饱尝了拒绝的滋味儿。”
她没有时间跟华渊再继续,因为,她现在马上要去见一个很重要人。
玥儿已经在等着她了。
“小姐,我们走吧。”
零落点点头,朝着宫中的偏僻处行去。
玉洺阁,她只到过一次,那是云飒带着她去的地方。
玉洺阁的月色果真是极好的,地处高地,月光似水,柔柔的撒进了玉洺阁中,阁中的阑干本就是以汉白玉而筑成的,此时撒上了月光,更显得迷人。
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发现皇后与姿兰姑姑早就到了。
皇后与姿兰姑姑一样,身上的穿着用黑色的长袍将整个身子遮了起来,只留了一张脸出来,但是皇后的那张脸无论是否配上珠钗宝石,都是那样的熠熠显辉,绝色美丽。
看见零落的到来之后,皇后起了身子,转过脸来,挥了挥手,姿兰姑姑与玥儿退了下去,只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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