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修罗蕨?”女官不解的问道,殿中的中秀女亦是十分不解的神情望着何澈。
何澈起身解释道:“修罗蕨是一种生长在极为湿热的地方的苔藓类植物,其貌不扬,与一般的苔藓一般长相,却惟独叶子的末端会有一条细小的红线,巧如修罗阎王眉间的血线。毒性十分强烈,但是却不如断肠草与鸩毒那般霸道,见血封喉,而是食之后,需要经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才会慢慢发作出来。但是毒性一旦发作,便再无回天乏术之力,必死无疑。”
最后,何澈下定论说道:“所以,这名宫女是因为中了修罗蕨的毒才死亡的。”
“此毒一般何处会有?”
“多数分布在大珩的西南边境处,且此毒物十分稀罕。”
“原来如此,实在多谢何太医。”女官大约明白的怎么回事后,作揖拜谢。
“女官客气。”何澈回了个礼,“无事的话,何澈先告退了。”
“何太医慢走。”女官难得微笑的说道。
何澈转身背起药箱,出了毓秀宫的正殿,却并没有离去,而是悄悄的躲在殿外一颗繁密的桂树下,望着殿内的人儿,目光似乎在搜寻着某个人。
听说她已经入宫参选了,却未知是否属实。若真的如此,澈的这颗心,便从今日也就死了。
女官转身对着殿内的人说道,“这宫女既然确定了是因中毒而死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昨日到今日接触过这宫女的人皆一律留下,其余的便都散去吧。”
“谢女官大人。”桂兰姑姑说道,“从昨日起接触过这名宫女的都自觉的站出来吧。”
那陈芸玲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她乖乖的站了出来。
看着满堂只有陈芸玲一个人站了出来,桂兰姑姑有些不满,“昨日看到陈芸玲惩治这名宫女的秀女也出来吧。”
零落知是瞒不住,但是幸好,当时还有胡海兰在场,身边的胡海兰也站了出来。
以及一些与梦丽相处还算近的宫女也都出来了。
其余的秀女跟着姑姑便就出门去了,到了偏殿学习礼仪,这学习的教程本就只有半个月,所以是一点时间也不能耽搁的。
殿外的何澈,眼睛注视着走出殿的一名名的秀女,焦急的寻找着心中的那一抹倩影……却终是无果,但是他的内心却燃起了一阵的欢喜,她没有入选成功!
曾经以为,那日她的爽约是因为要入宫的关系,我心如死灰,但是她不必再入宫,那么我们便可再日琴瑟和谐了!
何澈欣喜的转身离去了。
殿内寂静的站着六个人,女官大人,零落,陈芸玲,胡海兰,以及两名宫女,一名唤作绮云,一名唤作绮意。绮意,便是方才站出来说出梦丽被打一事的那名宫女。
梦丽的尸首被两名内侍抬了出去,不知安放到了何处。
女官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每一个人,似乎先从他们的脸上瞧出些端倪来。
零落自若的站着,自是没有任何异常,那陈芸玲心内有些担心,因而脸上有些细碎的冷汗冒出,胡海兰则依旧是那一幅怯弱的样子,畏畏缩缩的站着。至于那两名宫女,绮云有些惊慌的抬起眼睛悄悄的望了女官一眼,碰上女官的眼神后,害怕的躲开了,绮意却面无表情的站着,也没有什么异样。
“你们将昨日碰见这名宫女的情形仔细的说出来。”
“风岚昨日遇见这名宫女就是在东一厢房,当时民女正想出门,却听见隔壁传来被子碎裂在地上的声音,由于好奇和担心陈秀女出事,民女便过去看了一下,便看到这么名女跪在地上正被陈秀女的侍女张嘴。”
女官转而问陈芸玲:“那么你为何要掌她的嘴?”
“我只是想要惩罚一下她,谁让她捡了些便宜货来与我吃,这龙井茶分明就是去年的茶叶,怎么能拿来与我吃,我想,这一定是这些奴才们在私底下克扣搞猫腻,素衣才出现这事的,所以我就小小的惩治了一下她。”
“她说的是真的么?”女官将目光转向了胡海兰,询问道。
胡海兰微微上前一步回话,“回大人的话,是真的。”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名宫女的。”
“是在下午的酉时将近三刻的时候。她的脸上红肿的回来了。”
“你们有谁是最后一个见到这名宫女的?”
绮意上前答:“奴婢最后见到梦丽是在晚上亥时六刻左右,那时她刚刚从外面回来,正要就寝的时间。”
“她可曾有什么异样?”
“她的头发散落着,失魂落魄的,我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应答,我便就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