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倒生出些希望来。她可不希望铺子里多这么个碍手碍脚的人,那傅老太太话里话外,都在说傅小四重活不能干,轻活也未必干得好。要是真的到了铺子里,还不知道会添多少麻烦。如果真是给点银钱就能打发走,在她看来倒未必是什么坏事。
过了一会儿,傅阳也无精打采地进来,看来今天晚间这么一番热闹,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阳儿,”杨氏带了几分教训的口吻,对傅阳说,“你今日做错了什么?”
傅阳站在厢房正中,脚尖一直在地上磨着,过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今日不该自作聪明,想对奶奶与叔叔有所隐瞒。”
杨氏长叹了一口气,说:“爹和娘教了你那么久,要堂堂正正做个正直的人,你若一再这么自以为是下去,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她看了看傅阳沮丧的神情,又对他说,“如果你对奶奶叔叔隐瞒在先,那就是你有错在先,那么无论后面发生什么,你便始终都沾了个’错’字。”
“阳儿,日后切记这一点,立身正乃是最重要的,立身不正,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啊!”杨氏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傅阳微红着脸,点头表示受教了。
傅春儿低声嘟哝了一句:“立身正,也不见得就不吃亏了啊!没准儿净吃哑巴亏来着。”她见杨氏的眼光向她看过来,连忙问:“哥哥,你那日说,到底想去什么铺子学徒来着,你看,今日就有人编排你去戴家的话,你若再不把心思说出来,爹娘和妹妹,怎么帮你?”
杨氏就把眼光转过来:“阳儿,你有想去的铺子?”
傅阳“唔”了一声,半晌才道:“娘,我想去寻个药铺学徒!”
“你想去大德生堂?”杨氏与傅春儿异口同声地说。
傅阳脸上红了红,低声说:“我很是羡慕,小七爷那样,一面那般读书用功,一面又知道好多药性食性。”傅春儿听他这样说,就知道定是那日送鸭汤过去,纪燮提起汤中的老姜与杨氏所服之药冲撞一事。只怕那时候,哥哥就已经动了心思,想去药铺学徒了吧!
杨氏皱了皱眉,说:“大德生堂做生意大半不为赚钱的,因此在那里学徒,银钱上确实不会有在’戴凤春’来得好。阳儿,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情,所以你要想好了。”
傅阳想了想,抬起头,颇为坚定地对杨氏说:“娘,我想好了,大不了我每日收工之后再到钞关帮人背货,再赚一份工钱给家里。”
听到这里,傅春儿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哥你收工之后,哪里还有人会在钞关卸货的?”
杨氏却抬起头,打量一番傅阳,见他神色十分坚定,才说:“娘明白了,银钱上的事情,阳儿春儿就不要瞎操心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傅老太太吃过早饭,就带了傅小四回去江都。杨氏一问傅老实,听说他给了三百钱给傅小四,登时就觉得胸口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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