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滦差点儿就因为分神而导致了他那边的防线疏漏。
亏得和他并肩作战的水溶事不关己,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奋力多杀了两只狼。很快,张滦见huā梣容华送了探春而来,他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将他们接应了过来——毕竟如今的迎春,可不是他前生的姐妹。
此后,虽然狼群的数量在减少,再不复最开始时的汹涌攻势,可想要保住这边不失,尽可能的让宝玉等人的逃走顺利,张滦却也无力再关注另一边的情况了。
倒是水溶有些奇怪的注意到——追着宝玉、向怀荆等人的狼,似乎相当稀少!这是被眼前的猎物吸引了注意,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远处尚且是杀伐之声震天,但这一处的山林之中,却已经是一片平静。唯有并不明亮的残月之光洒落下来,但即使如此,哪怕近在对面的人,却也无法看清。
当然,停在林中的马匹上,坐着的那两个人,本也没有面对面。
而骑马的男子身躯挺拔,他怀中的女子亦是身形纤细,看来却是十分静谧美好的画面。但是
“狼是你引来的?”迎春一开口,就是质疑。而且她的语气十分笃定,却又满是不可置信的诘问。
在她身后,向怀荆的回答却十分轻松“本来是用来对付韩奇的。”他全无隐瞒的道“我不能派太多人手,他的逃命本事也确实不错。若是布置不慎,只怕被他逃走。他的衣服上,有引狼的药物。当然也包括发带。于是,他的人头上,也就有残留。”
“所以你顺势而为,将计就计?”迎春反问。
随即,她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有些不可置信的瞪了眼“等一下!我们家的那些媳妇仆人,虽然没几个真正忠心的。可也不该谎成那样。是你的人动了手脚!?对了你特意让人避到远处去处理,其实是为了下药?”
向怀荆依然毫不心虚。“送给我们的肉,都是最好的那部分。如果下药,都能看得出来。”
言下之意,就是给仆人留的那部分,果然下药了——当然,到了这个时间段,主子之外的人,也是要轮流进食的。
“而且我下的药,本来也就不是毒药。不过会使人略微狂躁一些而已。若非如此,他们几个也早就该发现不对。若我不下药。只怕许多人的表现,也就像是之前吧。”
这个“之前”指的是贾家下人最后一次混乱。
倘若在狼群刚来之时,没有那两次逃亡,大量的家仆留下。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战力将之全部保护。等看到同僚惨死在眼前,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问题的〖答〗案,迎春确实不是不知道。
“要这么说的话,你的作为倒是和张清源的那句话差不多了?”迎春冷声质问,依然并不回头。
向怀荆轻笑一声“那倒不至于。还是那句话,顺势而为而已。狼群引来了。不除掉也会祸害一方。倒不如现在这样——你不是早希望发生什么事,好让贾家能整顿一番?也能让我如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我的身份,并不好向你家提亲,你家也不可能同意。”
迎春一时沉默。
向怀荆却也不多说。过了一会儿,迎春才有些涩然道。“你这是一定要我做你的妾室?”
向怀荆平淡道“我早说过,我院中不过徐氏一人。现在她已无用处。你要怎么做都随你。我的心意为人,你应该很明白才是。”
迎春的身体僵硬。
向怀荆的为人,她当然清楚。能凭着数次无意的相逢和刻意的相遇及她平日的行事。就隐约猜到她的特殊能力,这样的智慧,绝非常人能有。而在同时,早就知道黛玉宝玉北上时遇袭的她,又怎么可能把他当做什么至诚君子?
可是,在之前,从没有这样的混乱,那么多的鲜血和尸体出现在眼前!
这让她的心理准备显得太不够了。
他的感情,她能辨得出来。可这就是一个明明对人有情,也能以喜欢的人为饵,将之送进险境的人!当然,若不是她,只怕他根本都不会出面。最开始那个人她也见过,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若是放在以往,迎春必然觉得这样的感情不够纯粹。
但现在,向怀荆将他的恶坦荡的摊在她的面前,她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心动感。
迎春久久没有回话,坐下的马匹都有些不安的撅着蹄子。忽地,向怀荆一笑“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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