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耀和沈承祖带着这个结果回到自家的屋里,卢氏直接哭了,然后看都没看沈承租一眼,拉过杰儿就往三房去。
“三嫂,你说这不是欺人太甚吗,以前紧着大房也就罢了,这分家后分得的十两银子也想着办法,变相的要回去。若是大房真的没人能去又拿不出银子,要老爷子去就罢了,他们明明什么都有,为啥总想着压榨自己的兄弟!”卢氏想起这些年的一切,泪流得更凶了。
她生杰儿的时候难产,生完孩子后大夫便说得开药吃上几个月,将身子调理回来才有机会再怀孩子,沈庄氏硬是不舍得拿出一点银子来买药给她调理身体,弄得这几年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最近因为分家手上有十两银子,她便找大夫看了看,现在正在调理身子,这药才吃了一个月就用了二两银子,还得再吃上两个月才行,分家后的十两都用了几两了,沈承祖每个月在打铁铺做工也才只有五百文一个月,这比起其他工还算是多的了。她们家哪里还有十两拿出来,大房一家简直就是吸血鬼!一下就能将人抽干!
刘氏心里也不好受,每次好事没自家的份,吃苦受累出钱出力的就总是他们两家出头,分家了也不能幸免,这也就罢了,还专打她孩子的主意,这也是她心淡的原因。“她奶那人,你不依她,又总是说你不孝,闹着要去官府,咱们还要脸面呢,能怎么办。”
晓儿心里也看不起大房一家,真是不能再惯了,惯得成习惯了,以后总是不负责任,想方设法的算计自己家,那就真是自找麻烦。
“爹,娘,要是真的是爷必须要去服劳役,那这银子其他几兄弟都没有钱银出的话,我家全出了,我也没二话,但现在不是,是大伯和大堂哥不想去,又不想拿那么多银子出来,才算计咱们,而爷和奶也帮着他们,这种行为本来就不对的,哪能惯着,这惯成习惯了,以后还有完没完?以前没分家,咱们不计较,能做就做了,但现在已经是两家人了,就不能按没分家时那样解决事情,更何况大伯在镇子上开着杂货铺真的连40两都拿不出来吗?我上次给家里人每人扯了两身布,再加上爷和奶的两身衣裳就花了二十多两,那大伯一家穿的衣服料子比我上次扯的还好,他们一年换多少衣服,我就没见过他们回来穿的衣服有过重样的,这说明了什么?”
“他们有银子却不想出!”景睿握拳答道。
其他人都沉默了。
“所以这次咱们两家最多只能出五两,其他不管。”景灏暗暗点头下定决心。
“可是我们都已经应下了。”沈承耀和沈承祖互望了一眼,刚才沈庄氏闹着要去官府告他们时,他们就答应了。
“下次再这样的话,你直接让她奶去官府好了!”卢氏赌气道。
晓儿想到了一个办法,明天他们可以不用出一个铜板,她将自己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除了沈承耀两兄弟没出声,其它人都同意了。
连溪村的村子中央有一棵大榕树,树下放着两张石桌,几张石椅,还有几排石凳,农闲时,很多村里的老人带着孙子在这里聊天,玩耍。
村长每次要召集村民都是到大榕树下敲锣鼓,村民听到锣鼓声就知道村长有事要召集大家了。
大约一刻钟左右,村里的每户人家都来人了,村长就将要交赋税和服劳役的事情说了出来。
村民听了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嫌弃赋税高,家里总是吃不饱饭,有男丁多的人家则问服劳役可不可以只去一人。
“大富,你如果不把一半粮食换成银子拿去赌,你家的粮食估计明年都吃不完。”有一个村民笑道。
“我去你的,老子去赌关你啥事,少管闲事。”李大富是村里出了名的好赌,家中曾经几十亩田被他输剩几亩,还不知悔改,赌输了就喝酒,喝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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