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农户租赁自家的田地,会在朝廷税收后,额外收取三到四成的收成作为租子。
而地主家,因为不需要佃户自己交农税,且良田较多,所以一般都会收取四到五成。
那娘觉得,我们应该收几成?”
至于地主收的这四到五成中除了税收,包不包括农忙时耕牛的使用,以及灌溉上的便利则要看这地主是不是仁义了。
秦氏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地主收这么多的租子,虽然当初小弟不是租地主家的地,而是做长工。
但是说到底,都是因为地主为富不仁,小弟才会死,所以她绝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像佃农收这么多的租子。
“那,那就一到两成,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家里也有二十亩地。可是就是这么多的地,交完税收,家里都吃不饱。
如果咱家再收那么多,佃户会饿死的。”
一到两成应该够交税了,虽然挣不了什么钱,但她家现在也不缺这点。慢慢的挣,总能把本钱挣回来的。
“按娘这么说,我为什么还要管这两百亩地?索性将这两百亩地卖了,至少还能入手一千两银子。
拿去做生意,一年我就能挣回两千两来,不是更省事!”
秦氏兀自点头,觉得这样办法也不是不可。
没了地,家里就不是地主,这样她也不用一直介意自家地主的身份。
不过做生意终究不太保险,还是要少留些地传家的。
万一以后生意不行了,有这些地,三个女儿的嫁妆也不会缺,家里也不会缺了口粮。
叶安安从来没觉得秦氏这么无理取闹过,自家成了地主这事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难道就因为她要收租子,秦氏就要跟她旧事重提,跟她没完没了?
叶安安觉得今天她跟秦氏聊不下去了,用力的将茶杯摔在桌上,转身就走。
本来高高兴兴的收鸡日,就因为两百亩还没确定租子的田地,让母女两人不欢而散。
“你,安安!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让你不要收那么多的租子嘛!
家里现在也不缺这点银子,为什么就非要靠着剥削那些佃户发家……”
望着叶安安头也不回的身影,秦氏也是气的只喘粗气,态度也更加强硬。
好在叶安安已经逐渐的走远,并没听到秦氏这样指责的话。
叶乐看了看自家二姐愤然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气的胡言乱语的娘亲。
先是下意识的去追叶安安,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而回了秦氏身边。
秦氏见她留下来,总算是有了抱怨的对象。
“乐乐,你看看你二姐,她,她太不像话了!”
叶乐:其实娘才是不像话的那个吧,可惜,她不敢说。
“娘,我们不收租子,难道要做那些佃农的活菩萨吗?”
秦氏抬眼看她,才察觉出,这个小女儿其实也不站她这边,有些失望。
“乐乐,我们也是穷过来的,你知道吃不饱饭的难受,难道就不能帮帮那些佃户吗?”
叶乐很想直接告诉秦氏,她这不是帮,是送。然而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娘,陈先生说过,生米养恩,斗米养仇,那些佃户租咱家的地,交租子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