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肚子又响了起来。
辛夷垂首想了想,迈开大步朝前院大门行去。
昨日那开门的老苍头好似就住在院门不远处,墙角的一间屋子里。
到了老苍头门前,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正疑惑着,老苍头略带苍老的声音从背后远处传了过来:“有事?”
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昨日脚步不是挺沉的么?
辛夷倏地一惊,转身过来。
老苍头站在一块突兀斜斜的大石旁,几许浑浊的老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定了定神,她露出笑意朝老苍头比划起来。
老苍头慢慢走过来,语声低沉略哑:“要笤帚?”
辛夷猛点头。
老苍头扫她一眼,拖着步子走到门前,开门进去了。须臾,拿了一把笤帚出来递给她。
辛夷乖巧地行了个礼,接过笤帚转身,沿着青石板路,慢慢清扫起来。
扫了一会儿,她直起身,不经意一看,只见老苍头还立在门前望着她。
她微微一愣,下一瞬,朝他抿唇灿烂一笑。
老苍头却似没看见似的,转身脚步沉沉的回了屋子,“吱呀”一声将门关上了。
辛夷面上笑意不改,也不甚在意,转身笤帚舞得更轻快。
天色渐渐敞亮起来,院中薄雾消散。
辛夷杵着笤帚,抹了把额际汗意,环顾四周。
她手脚向来麻利,就这么会儿功夫,院中几条石板小道并两侧游廊都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
只游廊栏杆上还有不少灰尘,需得打了水,用抹布才能擦净。
对于自个儿的这番举动,她其实并无成算。
那个大公子实不能用常人度量。
可是,既然已经知晓对方是有心寻她麻烦,她就算想避也不能一直没饭吃啊。
既然要干活儿才能吃饭,那她就干活儿呗。
实在饿得有些难受了,她抹了抹栏杆,坐下歇气。
这时,正房门忽地开了。
辛夷猛地站直身子,抬眼望去。
百寿推着穿着一身深鸦青缎袍的苏无忧出现在廊下。
一眼扫见庭院中的景象,百寿神色霎时怪异。
辛夷忽觉有些不妙。
清新的晨光中,苏无忧面沉似阎罗。
一双眸子阴沉得快要滴水,定定地盯着辛夷:“过来——”
辛夷心房紧了紧,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苏无忧缓缓抬首瞪着她的眼睛,半晌才低沉出声:“谁让你扫院子的?”
辛夷握住笤帚,望了百寿一眼,轻轻摇了摇首。
“喜欢干净是么?”苏无忧忽地低低轻笑,语声却愈发阴沉缓缓:“——竟是个好干净的!好,那就把院子给我好生弄干净!我倒要看看老二给我送了个多干净的来!前院、后院、地上、墙上,都给我洗干净!但凡能擦出一粒灰,你这手就别要了!何时打扫干净,何时吃饭!”
前院、后院、地上、墙上……一粒灰都不许有?
这也太……苛刻了吧,谁家有这样的?
辛夷呆住了!
百寿清秀的娃娃脸上透出一丝怜悯。
苏无忧似笑非笑地望了辛夷一眼,可那笑容里却无半分暖意:“走。”
百寿推着苏无忧下了门廊,朝左侧内书房行去。
辛夷呆了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大步朝老苍头的屋子行去。
取了水桶抹布,到后院拎了水,她便蹭蹭地回到前院,从左侧的栏杆开始擦起。
擦了两侧的栏杆,开始洗青石板路。洗了青石板路,又开始挨个擦洗院子里那些个奇形怪状的石头和假山……
抹布脏了就透,水浑了就换。出汗了,用袖子抹抹,腰酸了,用手稍微揉揉。就这样,拎着两只大水桶,整个院子就只见她来来回回不停在前院后院间快步往返。
可即便是丝毫也未耽搁,到了日头偏西时分,辛夷还在擦洗前院的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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