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冰块狐狸还是个皮厚的!
不过也是,那些北极熊什么的,为了御寒不都皮很厚吗?
顾盈盈如是想着,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是我想看!”
说完这句话,再看着他裸露的胸膛,肤色稍白一些,肌肉自然是没的说。不过……明明他昏迷的时候自己没想那么多,怎么他一生龙活虎起来,自己看着就脸红呢!
“不想看也看了,看了你要负责!”他像一个小孩子赖着娘亲一样摇着她的手。
顾盈盈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他还有这等撒娇本事!
“负责负责!乖,别动了,我帮你涂药!”顾盈盈好声好气地哄着。
杨毅涵眼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自然是要趁着受伤,多讨一些福利的!
“你心口的这道伤疤是怎么留下来的?看样子很深呀,再深一点你就死了!”顾盈盈说着。
“你看都看了。我身上的旧伤还少吗?”他有些不自然地说。
顾盈盈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嫌弃。不如帮我祛疤?”
“想得美,那道伤疤太深,不好祛,除非……再受一次伤。再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
把杨毅涵包成粽子,在绷带结尾处打了一个蝴蝶结,就听到他开口:“怎么你打的结,每次几乎是一个样子,而且都那么漂亮!”
每次给他包扎,她都是打蝴蝶结。包括上次在宫中从密道带他出来的那次。
顾盈盈把东西收拾好,回到床边。撑起脑袋:“这是蝴蝶结!因为,我有诀窍的,至于是什么不告诉你!”
前世高中的时候,学校的礼服就要打蝴蝶结,她早就摸清好看蝴蝶结打法的门道了。
“原来这就是蝴蝶结……”杨毅涵低声说着。
“你知道?”顾盈盈眨着眼睛。
杨毅涵摇摇头:“只是,小的时候在宫中见过而已。”
“哦,闷不闷?要不要我弹琴给你听?”
杨毅涵摇摇头:“琴太麻烦。搬来搬去,吹笛子就好!”
顾盈盈拿起杨毅涵的冰纹流玉笛,吹的是《咏雪》。
一曲未完,就听见一个苍老却矍铄的声音夹杂着哀恸和悔意闪进屋子:“我的好徒儿呀!你受苦了!为师来晚了!”
顾盈盈看着一道身影闪进屋子,冲着床上的杨毅涵就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直接愣在那里,被雷的天雷地火、外焦里嫩。
这唱的,是哪一出?
敢情之前廉风堂曜展现的的倾情卖力感天动地唱作俱佳自编自演的表演,是有师父教的?
怪不得。能到达如斯臻境!
顾盈盈顿了一下,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
“哎呀爱徒呀,你怎么伤的这么惨呀!你看全身没一块好地方了!都包成粽子了!呜呜呜,是师父不好,师父没能护着你,师父来晚了!”
顾盈盈愕然地看着这个身形魁梧,却有着大大的啤酒肚,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再转头看看床上的杨毅涵。
默然如初沉着冷静平淡自持若无其事——
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好徒弟,那处变不惊的风度,果真不是一般人学得会的!
过了半晌,那位师父没了台词,只剩下呜咽的抽泣声的时候,杨毅涵才缓缓开口:“师父,您来了?”
顾盈盈差点想砸了手上的冰纹流玉笛,给这一对师徒拍手叫好。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人挽救了这只贵笛子。
叶圣叹扬了扬手中的浮尘,站在顾盈盈身后轻轻叹息一句:“丫头,这老家伙就是这个德行!”
顾盈盈再度愣住,机械地转头,只看到那一身蓝色道袍,心中就发出了一个冲动。
不过她也确实那样做了!
“师父!您终于回来了!徒弟想您想得好苦呀!自从您走了以后,春天花不开夏天鸟不鸣秋天果不结,您回来了,这才下了第一场雪呀!”
自然杨毅涵看着不远处顾盈盈夸张得无以复加的精彩演出,被狠狠地雷了一下。
这小女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师父,您出门在外钱够花吗?衣裳够暖吗?是不是没了徒儿做的菜,您都食不知味难以下咽味同嚼蜡食如鸡肋了呢!”
很明显,叶圣叹光荣地当了一回炮灰!他嘴角轻轻抽搐,想着:教她剑法的时候就发现这丫头学得特别快,看来学什么都特别快……
“师父,自从您走后,徒儿三更灯火五更鸡,勤练武功苦学阵法潜心医术努力经商,时时刻刻不敢忘记师父的尊尊教诲!师父常说,天行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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