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七巧端着水盆出来的时候,看着这样的花月满,忍不住感慨:“原来娘娘也有安静的一面……”
忽地,才刚还平静站在原地的花月满,忽然指天怒吼:“丫的老天爷我明摆着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男人平安回来,我就诅咒你生儿子没**,一辈子诅咒你,天天烧香扣头的诅咒!”
七巧:“……”
花月满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这妖精作妖的高度都快撵上你了,你却只知道月亮照升,太阳照落,你是瞎了?聋了?还是装死呢?老年痴呆也要有个限度!我不骂你你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吧?”
“你知道生儿子没**有多难受么?你不知道,但你儿子知道,你识相的就赶紧放我男人平安回来,不然我天天站在这里骂你,不死不休!你听见了没有?我就问你听见了没有!”
嗓子扯的高了点,有些缺氧,花月满像是喝醉似的在原地转起了圈。
七巧见了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娘娘,您别骂了,如果老天爷真回一句:听见了,那是要多渗人啊?”
花月满晃了晃眼前一团团的乌漆墨黑,仔细一想倒是也点了点头:“好像也是……”
“太子妃!太子妃——!”一个慌忙的身影冲进了院子,直奔着花月满而来。
花月满定睛这么一瞧,头大了。
刘然身边的太监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前来,她就是用脚趾头想,都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好事。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小太监说着,扫了一眼花月满那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造型,想着上次自己被骂的前车之鉴,语塞了。
花月满皱了皱眉,语气要多不善就有多不善:“没事滚蛋,我现在很忙。”
小太监站在原地不动弹。
七巧看不下去了,小声道:“娘娘,您忙吗?”您都在院子里了一夜了……
花月满一记飞刀眼瞪过去:“忙!怎么不忙?没看见我忙着升天呢么?”
七巧:“……”转眼朝着那小太监扫了一眼,做了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就这样怒火冲天,头发丝都像是要烧着了似的花月满,要是平常,这小太监肯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但是现在……
一咬牙,一跺脚,小太监“噗通!”一下跪在了花月满的面前:“太子妃,奴才求求您救救八王爷吧……”
这句话根本就没出花月满的分毫意料之外:“和着你们王爷能平安长这么大,都是被人救过来的?”
她要是没记错,就在前不久,她刚刚救过刘然一次。
小太监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太子妃,奴才刚刚听其他交好的小太监说,有人想要栽赃王爷偷到龙吟殿的玉玺,一会刑部就要派人来抓王爷了!”
冤枉偷皇上的玉玺?
如今皇上已经驾崩,那个栽赃陷害的人想怎么说都行了,毕竟是死无对证。
没想到现在冤枉人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花月满皱了皱眉:“这事儿你可有和八王爷说过?”
小太监点了点头:“回太子妃的话,奴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一个找的就是王爷,可是王爷说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没做就不怕被抓,奴才这一个早上是嘴皮子都磨薄了三层,也没能劝动王爷,所以,所以……奴才只能来求您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么?
恐怕那栽赃陷害的人,最喜欢的便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
花月满叹了口气:“这事儿你可还找过别人帮忙?”
刑部和天牢直属一个地方,她以前被臭蛇精陷害的时候,可是没少见识什么叫做屈打成招。
去了那里的人,不死也要被剥曾皮下来,就刘然那嘴硬的跟钢条似的德行,在里面三天,若是还有命在,那都是老天爷擦了眼药水。
“没,没有……”小太监说到这里,似乎比较艰难,“王,王爷心气儿傲着呢,一般人根本进不得咱王爷的眼,不像是太子妃……”
“得得得!”花月满摆了摆手,“你也别在这里给我戴高乐,你就直说你们王爷没有朋友就完了,毕竟都在一个宫里住着,八王爷那能飞出飞刀的嘴巴,谁也不是没见识过。”
小太监见什么都瞒不过花月满,再次哭了起来:“太子妃,您不能不管咱们王爷啊!您不能不管啊——!”
花月满额头上的青筋被这小太监嚎的直蹦:“别哭了,带路吧。”
小太监当即暴雨转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着花月满伸手:“太子妃请。”
花月满点了点头,对着七巧交代了几句之后,转身随着那小太监出了未央宫。
刘然确实不能不救,那孩子虽然嘴巴不积德,但心肠却并不坏,再者那孩子是刘默一手拉扯大的,她就是谁都不看,也是要看刘默。
不过这个时候能够污蔑刘然的,敢污蔑刘然的,想来也只有皇后了,既然她想让刘默出事,又不断的拉拢大臣,就是想要自己重振朝纲,那么其他的皇子自然就成了累赘。
因为就算是刘默死了,只要有其他的皇子在,她也别想手持朝政。
叹了口气,花月满只觉得自己的根根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