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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她永远都不会矫情的说出来,但此时此刻却早已被她铭记在心。
花月满,我讨厌你来的太晚,但同时我也庆幸,哪怕是再晚,你还是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
在擅玉一波接着一波的敬酒之中,正厅里的宾客一个个喝得红光满面,根本没有人注视到这边抱着花月满痛哭的沈晟婻。
可是……
就在不远处的回廊里,不愿意离开擅玉半分的兴悦公主,正穿着一身的醒目红妆,静静的站在拐角处,紧咬红唇,攥紧双拳。
她刚刚看得是那么的清楚,擅玉竟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喝酒,而且擅玉最后好像是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那个女人才哭的。
“那个趴在太子妃身上的女人是谁?”蓦地,兴悦朝着身边的宫女问了去。
小宫女不敢隐瞒,如实道:“回兴悦公主的话,那个是沈侧妃,太子爷的侧妃。”
竟然还是个侧妃?
身为默哥哥的女人怎么能如此的不检点?!
兴悦噙着满眼的厌恶和恶心,正看得沈晟婻出神,余光忽然见敬酒的擅玉停顿了一下脚步,他面色微红,似有些喝多。
兴悦整理的一下心情,正挂起一个笑脸想要跑过去搀扶,可她不过是刚刚迈出脚步,便是瞧见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擅玉抬眼的一瞬间,竟是朝着沈晟婻看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醉的关系,此时他那一双冰冷的眸子里,更多折射出来的竟是那种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柔情!
兴悦登时如遭雷击的愣在了原地,用力紧咬的红唇慢慢泛起了青白。
“公主……”旁边的小宫女,见兴悦气色不善,不由得慌了神色。
兴悦愤怒如火的目光,再次徘徊了一圈沈晟婻和擅玉,忽地冷冷笑了,拉着那小宫女,神色愤恨的道:“帮我去办一件事情吧。”
小宫女被兴悦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抖,却不敢推脱:“兴悦公主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兴悦拉着小宫女的手臂,让她靠近自己几分,轻轻侧过面颊,一双红唇埋在了小宫女的耳边:“一会,这样,你可懂……?”
小宫女的一双眼睛,由着惊慌变为惊恐,在兴悦把话说完的同时,便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兴悦公主,那个人可是太子爷的人啊!”
兴悦蛮横的冷哼:“你怕什么?我这也是帮默哥哥清理门户,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她说着,上前一步拉住了那宫女的发丝,“当然,若是你不做,你今天就给我滚出裕谷宫!”
小宫女虽心惊胆战,但却无路可退,斟酌了再三,轻轻点头:“奴婢一会便按照兴悦公主的交代去办。”
兴悦满意的笑了笑,松开了那宫女的头发:“这才乖。”
另一边。
沈晟婻抱着花月满哭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花月满是真怕这丫头会哭傻了,眼看着敬完酒的擅玉已经被小太监搀扶着朝着内侧的寝宫走了去,赶紧摇了摇怀里的沈晟婻。
“妞,再哭下去天就要黑了。”
沈晟婻似乎是有些酒劲上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花月满,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哭迷糊了,张口竟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花月满一阵恶寒,张口就道:“我是你花大娘,这里是嫦娥仙子的广寒宫。”
沈晟婻瞄了瞄四周,白了花月满一眼,酒醒了几分:“你大娘,你大娘的广寒宫。”
花月满拉着沈晟婻起身:“不管是你大娘的广寒宫,还是我大爷的广寒宫,咱眼下也该打道回府了,不然你再这么喝下去,我是真怕你会在疯癫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沈晟婻“嘿嘿”一笑,也不挣扎,随着花月满站起了身,可晃晃悠悠的刚要往外走,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
花月满一愣:“咋?”
沈晟婻:“尿急。”
花月满:“……你丫的怎么尽事儿?”
一个小宫女匆匆的跑了过来,见此,小声道:“太子妃稍安勿躁,奴婢这就陪同沈侧妃去小解。”
花月满对裕谷宫的环境并不熟悉,点了点头,将沈晟婻交给了那小宫女:“小心伺候着沈侧妃,速去速回。”
小宫女逃避似的下意识回避了花月满的目光,一边轻轻地点头,一边搀扶着沈晟婻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去。
花月满站在原地,看着一步三晃的沈晟婻,头疼欲裂,真不知道这小娘们何时才能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