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刘然夹起了一块古老肉,宫逸萧忽翻起了桌面下的手掌,随着手心朝着刘然的小腹一推,一股寒气顺着桌下直打在了刘然的肚子上。
才刚将肉放进嘴里的刘然,只觉得腹中忽然绞痛,甚至是连话都来不及说,便是“噗通!”一声的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花月满匆忙起身,抱起地上的刘然,看着他满头大汉,双唇渐白的模样,当即朝着门外喊道,“七巧去传太医!再来几个人,将八王爷先抬到里屋去!”
安静的内厅里,忽然脚步声吵杂了起来,花月满眼看着刘然被小太监们抬去了里屋,不放心的直起了身子,也要迈步跟随。
“太子妃。”从始至终都坐在圆凳上的宫逸萧,缓缓开了口,“据我所知,太子妃在祈天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既然在哪里都是一辈子,何不跟我离去?最起码我可以保太子妃在罗曼衣食无忧,最主要的是……太子妃到了罗曼,可再不是联婚的傀儡。”
请婚和联婚之间的差距,并不是用尺能够衡量得出来的,可以说,宫逸萧开出的条件已经到了极限,诱人而又奢侈。
可是一心系在刘然身上的花月满,却没那个心思算计,她拧眉回头,不耐烦之色尽显:“难道罗曼国太子殿下没看见我正忙着么?”
她说着,转身又要迈步,却不想宫逸萧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了身后:“太子妃无需惊慌,祈天八王不过是腹寒胃痛,待太医前来开一副滋补肠胃的药方可。”
花月满一愣,刘然病的如此突然,为何这货会如此的清楚?
难道……
刘然的忽然腹痛和这货有关?!
宫逸萧缓缓起身走到了花月满的身边,悠悠淡笑:“难得能和太子妃相处,难道太子妃就不愿多了解了解我?怎么说……再过不久,我将是那个陪伴太子妃一辈子的男人。”
花月满看着自信心明显爆棚的宫逸萧,气的笑:“我这人素来欺生,而且别看我长得不怎么着,但是看男人的眼光还是很挑剔的,所以……罗曼国太子萧还死了这份心吧,咱俩没戏。”
她就真想不明白了,这男人凭什么就觉得她一定会点头?谁给他的自信?!
宫逸萧不退反近:“看来,太子妃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花月满哼哼一笑:“不,对于改嫁的事情,就算是把南墙撞出个窟窿,我也不会回头。”
宫逸萧并不将花月满的话放在心上:“太子妃果然还是不了解我,今日的私会太子妃可以找八王爷,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太子妃不可能总能找到人相陪吧?当然,太子妃也可以选择不见我,只是……若是太子妃冷落了我,恐怕祈天帝会不开心吧?”
丫……
你真就庆幸我现在还有理智,不然我早打死你了!
花月满气的拼命咬着自己的后牙槽,笑的咬牙切齿:“那就走着瞧好了。”
在宫逸萧的注视下,她豁然转身朝着里屋走去,却在即将迈过门槛的时候,顿住了脚步,侧过面颊悠然一笑:“不过罗曼太子萧还挺有先见之明,我还真就打算以后对您避而不见了。”
语落,转身继续前行。
宫逸萧看着花月满渐渐离去的身影,漆黑眼慢慢卷起了一股扭曲的憎恨和厌恶,不过很快,他便是笑了,因为他不相信,花月满真的敢不顾祈天帝的面子对他避而不见。
里屋,躺在床榻上喝了些温水的刘然,已经清醒了过来,瞧着花月满走了进来,身后并没有跟着宫逸萧,不由得赶忙伸手屏退了屋子里所有的宫人。
随着宫人们告退,花月满却皱了皱眉的快步走到床边:“你没事了?”
刘然甩头一笑,和刚刚要死不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那是,他真的以为他那内力能打在本王的身上?本王刚刚不过是装个样子哄哄他罢了。”
花月满看着刘然那显摆的样子,竟无言以对。
“当然,我更希望他赶紧离开,所以才决定哄哄他的。”刘然说着,坐起了身子,拧眉扫了花月满一眼,“不过你是不是瞎了?怎么会想要跟那个人离开?奸诈狡猾,油嘴滑舌,哪里有我皇兄半分好?”
花月满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是你瞎了,我可没说我看上他了,而且我决定从今儿开始,以后都不再见他。”
刘然是太过惊讶了,以至于连被拍脑门的事情都忘记了,他很是怀疑的瞪大了眼睛,口气充满了鄙夷:“就你?人家可有我父皇撑腰,你拿什么给人家吃闭门羹?”
花月满懒得和他解释,只是神秘一笑:“尖人自有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