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赈’灾,咱虽然是商人,也讲究个‘义’字……”
“北方粮食这么少,这么远的路,运输成本少不了。三千斤五百两的价,已经是个极限,你不可能再给我们加粮了。”伊丽琪打断了倪博阳,一面说话,一面从最下面抽出袋粮,扛进了屋中。一袋粮食至少一百斤,伊丽琪看似病恹恹的模样,竟一提而起,也让倪博阳大感惊奇。
伊丽琪将粮袋放在倪博阳身前,解开袋口,伸手到里面掏了一把,瞪了白佳玉一眼,道:“我早就说过,这些南方人不能相信,你还是不听!”说着将手在白佳玉面前摊开。
一把麦子里,竟有六成是沙子!
“你他妈的还想找什么借口?” 白佳玉咬牙切齿,脸上肌肉抽动,双目血红,牛眼瞪得溜圆。
“不关我事,不……不关我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上面粮食贵,我们进价高,道也远……”倪博阳看白佳玉一副要吃自己的模样,吓得面如土色,双手连向外推。
“操!”白佳玉抓起一把麦子,兜头盖脸砸向倪博阳,随后一腿提在倪博阳小腹,倪博阳吃痛,弯腰蹲下,白佳玉一步上前,按着他头,在桌角当当当猛撞了三下,左右臂一个绞杀,“喀啦啦”一声脆响,倪博阳的脑袋便被扭到了身后。
“一个不留!”白佳玉说着,拉响了墙上的铜铃。
“头死了,还愣着什么,上!”账房先生连连呼喊,其实刚才倪博阳往外推手,是商行里暗语,意思就是遇到了点子,一旦对方动手,大家抄家伙上。车夫都是练家子,否则咋敢走这么远的道,一见掌柜推手,手都按家伙事上。可哪想到这白佳玉出手太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倪博阳便死于非命。有三个不怕死的发了声喊,挥舞单刀,冲向了白佳玉。
冲到半途,听得弓弦响动,这三人尽皆胸口中箭,俯伏在地,一动不动了。商队众人再看时,只见伊丽琪蹲伏在柜台上,弓弦拉满,手指扣着两支羽箭,箭尖指向还在发号施令的账房先生。
“扯乎,扯乎!”账房先生看出对面厉害,第一个往大门跑去。可他刚拉开大门,就如魇着般,定在了原地,嘴巴慢慢张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商队众人大为惊异,再看时,就见账房先生后颈部竟然多出一个剑尖,随后那帐房先生仿佛被抽了筋一般,周身抽搐不止,最终成一个小团,挂在伸进门长剑之上。
“活人出不去这扇门!”话音落出,大门重重关上,众人这才看清这柄长剑的主人。这女子身材高挑,高鼻厚唇,双目碧蓝,白发披散,周身裹在一副厚重的铁甲中,举止衣着不似中原人士。她右手提着柄五尺来长的重剑,宽阔的剑身从下向上,依次绘有五个诡异的符号。
那女子将账房先生尸身从长剑上拽下,同时最远端圆规模样的符文亮起,闪烁着碧蓝的光芒。而更令众人感到恐惧的是,这女子周身竟无半点生人气息,她一进门,屋里甚至都比之前冷了几分。
“何方鬼怪,吃俺老孙一棒!”一个胆大的胖子大吼一声,抄起一杆混铁棒,向那女子头顶砸去。
“老孙,别……”
话音没落,屋中便下了一阵血雨,老孙竟被那柄符文重剑,竖着削成了两半,**和五脏六腑洒了一地。
重剑上第二个眼睛样的符文,开始闪烁起鲜红色的光芒。
“快,一起上……”这些商人还没说完话,就被后面的白佳玉用大斧砍掉了脑袋。
随后屋内惨叫连连,所有商人,转瞬之间,尽被杀光。